一旦大明戍卫十万大军,要么鞑靼、女真后退,要么也必须屯守大军,抗衡大明。
想来草原民族会退去的,不会和大明打国力战,那样的话,大明能轻松拖死他们。
“梁珤,漠北诸族,向来畏威而不怀德,必须打怕他们!”
“打一场胜仗,非常重要。”
“若能在东北打一场胜仗,朝鲜也会更老实,兀良哈人只能被迫怀柔,他们可没鞑靼的国力,敢和大明掰腕子,只有归化大明一条路走。”
“所以,梁珤,朕才力排众议,把河南军交给你,让你打一场大胜仗!”
“朕在中枢等着你,给你庆功!”
朱祁钰端起茶来:“朕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等你胜利归来,朕再用酒敬你!”
“微臣必不负圣上重望!”梁珤端着茶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一饮而尽,然后一叩到底。
“起来,吃饭!”
朱祁钰放下茶杯:“若有困难,随时报告给朕,朕尽量给你解决。”
他把饭碗里最后一个饭粒儿吃干净,粒粒皆辛苦。
“微臣谢陛下。”梁珤跪在地上,两个人刚好把所有饭菜吃光。
从乾清宫回来,梁珤心里沉甸甸的。
他知道,去辽东这一仗难打。
皇帝对他寄予厚望,但他和河南军互不熟悉,又要从京师奔赴辽东,路途遥远。
而且,他还不知道辽东此时的情况,又要受李贤的节制。
总之是困难重重。
但他必须完成皇帝的心愿,他的权力来自于皇帝的恩宠,而不是他个人的能力。
送走梁珤,朱祁钰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倏地笑了:“不错,最好以后每天都不浪费粮食。”
走出饭堂,他站在地图前看了许久,终于怅然一叹,战略纵深太短了,导致发挥不出来大明军的优势。
“笔来!”
朱祁钰在沙拉木伦河上画了一笔,这是永乐朝的边境。
“再不济,也该以赤峰为边境,将蓟州镇北移至赤峰。”
“收回来!”
“一定要收回来!”
朱祁钰目光灼灼。
“皇爷,东厂来报,俞山死了!”冯孝小心翼翼禀报。
“招了吗?”朱祁钰语气冰冷。
“没……”
朱祁钰皱眉:“难道真冤枉他了?”
“回皇爷,舒公公传来消息说没有,在他家找到大量书信,是和平阳张氏的。”
“什么?”朱祁钰一愣,平阳张氏,不是张仁孝的家族吗?晋商?
“舒公公的密奏马上便会呈上来,请皇爷细看。”冯孝不敢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