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能提吗?
本来刚刚缓和的母子关系,瞬间陷入冰点。
朱祁钰强压着怒火,尽量和颜悦色道:“母后身体不好,暂且安养……”
“哀家养不了!”
“她凭什么执掌后宫?凭什么?”
“她是太后,哀家也是太后!她能执掌后宫,哀家也能执掌后宫!”
吴太后大喊大叫。
朱祁钰紧紧闭上眼睛,猛地睁开:“太后病了。”
孝名,要不了了!
“哀家没……”吴太后刚要说自己没病,却撞到朱祁钰森然的眸光,竟吓得把剩下的话哽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太后病了,乱说胡话。”
朱祁钰目光森然:“令太医给太后诊病,咸安宫内不许影响太后病情,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等到太后安养好了身体,再行出入。”
吴太后的脸,猛地就白了。
“皇儿,母亲就是心里不平衡……”
“太后病了!”朱祁钰陡然大吼,让她不要再说了!
吴太后吓了一跳,赶紧点了点头,扶着脑袋:“哀家病了,快宣太医啊!”
朱祁钰真是无奈啊,这脑子,怎么执掌后宫?
靠一惊一乍吗?
还是靠蠢?
连仲也是,这点事也不知道劝劝!和他义父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幸好,吴太后装作晕死过去。
算是缓解了尴尬。
但朱祁钰真对她很无语,这母亲就是个惹事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用孙太后,一是缓解和孙太后的冰冷关系,令天下人看到天家亲情,给皇帝孝名。
二是用孙太后的手,**官小姐,败光孙太后的路人缘。
三是让孙太后、漠北王安分些。
可他的生身母亲,却给他横生波澜,一点都看不出他的苦心,反而给他添堵。
出了咸安宫,连仲被叫出来。
啪!
朱祁钰忽然回手,一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连仲吓得跪在地上。
“你怎么不知道劝着点?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吗?”朱祁钰压着声音暴怒。
“奴、奴婢劝了,娘娘不听啊。”连仲哭着说。
“废物!”
朱祁钰目光冰冷如刀:“劝不住,留你有何用?”
“下次要是再劝不住,你也别活着了,去见你义父吧,让你义父好好管教管教你,没用的废物!”
说完,登上御辇,直接返回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