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把司礼监交给你,你就做到一个字,稳,不出错就是大功!”
“奴婢明白!”张永磕头。
“张永,帮朕留意一件事。”
“陈循是如何操纵山东大灾的?”
“山东大灾,背后绝不简单,里面不知道涉及了多少人,朕估摸着是个惊天大案啊。”
“你慢慢观察,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把朕的话透露给任何人,朕只信你!”
“此事关系重大,只能暗中探查,绝不能大张旗鼓,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明白吗?”
朱祁钰压根就不敢查,或者说,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查。
在朝堂上,操纵山东大灾,绝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做到的,背后该多多大的团体啊?
但不查出来,朕如何清理朝堂呢?
“奴婢遵旨!”张永记在心上。
打发走张永,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又问:“舒良可有消息传进来?”
“回禀皇爷,暂时没有。”
朱祁钰舒了口气,在殿中来回踱步。
“皇爷,承乾宫打发人来问,皇爷是否去歇息?”覃昌禀报。
“让贵妃来勤政殿……算了,去承乾宫吧。”
朱祁钰呼了口气,勤政殿杀气太重,贵妃不喜欢。
“回皇爷,许公公去南宫了。”
原来是给太上皇送惊喜去了。
朱祁钰闭上眼睛,离京的张軏,尚能在京中兴风作浪,他的党羽究竟藏在哪呢?
陈循为何窝藏王翱等犯官家属呢?有什么好处吗?
里库的宝贝,究竟是陈循偷的,还是张軏呢?
“卢忠有奏章送来吗?”朱祁钰又问。
“回禀皇爷,暂时没有。”
朱祁钰沉吟半晌,御辇进入承乾宫,忽然道:“明日宣王复来觐见。”
他决定主动出击,从通政司开始。
进了承乾宫。
唐贵妃准备好了水,给皇帝沐浴。
刚要就寝,门外传来冯孝的声音:“启禀皇爷,山东道监察御史王越到宫门外了,说有要事要奏!”
“王越回来了?”
朱祁钰一骨碌坐起来:“深更半夜入宫,所为何事?”
“说是和山东大灾有关系!”
“开宫门,去勤政殿候朕!”朱祁钰睡意全无,心里正担忧着山东呢,熟悉山东的人回来了!
“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唐贵妃满脸担忧。
“爱妃无忧,朕注意着呢,王越从山东回来,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深夜叩宫门,他是有分寸的人,一定是有大事。”
朱祁钰拍拍她的手,见她满脸忧愁,赶紧宽慰她:“好,给朕一个时辰,半个时辰,朕就回来!就睡觉,绝不再处置政事了,好吗?”
“陛下不要来回奔波了,臣妾去勤政殿伺候陛下。”唐贵妃也披上衣服,给朱祁钰更衣。
“让爱妃劳累了。”朱祁钰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