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敌视、好奇、疑惑,带着蠢蠢欲动。
一路走到最里面的建筑,陆琛被带进一间房间。
将他带过来那人指指椅子,又给他倒了水之后,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走进了屋子。
他身形佝偻,双目浑浊无光。
每走一步喘三下,让人不由得担忧他下一秒会不会就累晕过去。
陆琛站起身,刚想伸出手,就见对方摆了摆手。
“老头子我还能走得动,不用你扶。”
老人声音中气十足,一口普通话标准流利,咬字清晰。
“您……”陆琛斟酌着开口,在看清对方状态后,心中犹豫消散,“您和他们是同一类人。”
老人点点头:“我是这族里的大祭司。”
“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说你们的语言吧?”他从怀中拿出一对龟壳,“我通晓神谕,受任于天命。”
“一门语言罢了,又有何难?”
陆琛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不信吗?”大祭司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后,将拐杖放在一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
陆琛顺势坐下。
大祭司点点头,双手合十将龟壳包裹在掌心之中:“给你露一手。”
“占卜什么?”陆琛似乎来了兴趣,眉毛微微扬起,“和我有关吗?”
大祭司乐呵呵的:“确实和你有关,占卜你们这些外人,会不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手掌打开向前一送,将龟壳抛在桌上。
龟壳一正一负,摊在桌上。
“这意味着什么?”陆琛虚心求教。
大祭司盯着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神说,你们会给我们带来灾难,最好将你们立即处死。”
室内安静几秒,他盯着陆琛,“你说,神说得对吗?”
陆琛对上他的视线,点头:“我觉得对。”
大祭司面色微变,重重拍了拍桌子。
“可我觉得,并不绝对,”陆琛将其中一块龟壳推到大祭司面前,“万事皆有变数,比如我救了你们族里重要的人。”
“你运气好,”大祭司大方承认,“那是我们族长最宠爱的孩子,也是最有可能继任族长之位的人。”
“你想挟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