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焦急呼喊,头脑发昏的女子渐渐睁开双眼。
见她清醒,翠荷松了口气:“真是吓死奴婢了。”
女子茫然地眨眨眼:“这是在哪里?”
“在翡翠阁,您半路晕倒,我便将您扶进来歇息,”翠荷低声嘟囔,“那么热的天,您就不该出来。”
随着身旁人叽叽喳喳,女子空白一瞬的大脑渐渐被熟悉的记忆充盈。
她叫夏唯菀,是当朝太傅的嫡长女。
“多亏这个公子,”翠荷想起什么,指了指站在门外的男子,“他寻来水和湿毛巾,给您敷上,您才好了些。”
夏唯菀顺着丫鬟手指方向望去。
对方为了避嫌,站在门外。
一身黑色长袍洗得有些微微泛白,但他身形挺拔纤长,气质淡然。
如青竹般傲立原地。
夏唯菀的心跳猛地加速。
她有些奇怪地摁了摁胸口,神色狐疑。
“翠荷,”她站起身,“给点银钱报答公子,随后回府。”
男子神色微僵,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侮辱:“你!何故拿钱羞辱在下?!”
“哦,”夏唯菀点点头,“是我疏忽了,翠荷。”
“既然别人不要,我们就别给了。”
男子震惊地目送她离开。
可没走多远,眼前场景骤然天旋地转。
夏唯菀只觉得一股大力撕扯着她的脑子,猛地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已经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事。
炎炎夏日里,她跪在书房外,被火辣阳光晒得嘴唇干裂。
“那个书生有什么好?你就这般想嫁他?”她的父亲被下人扶着站在她面对,痛心疾首。
夏唯菀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
对方时不时给她带些小玩意,给她写书信,扬言会考上状元,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地迎她进门。
夏唯菀拧眉。
那些小玩意她一根头簪便能买一箱,那些穷酸掉牙的书信还没她的文笔好,就这文笔,还想考状元?
猪随便扒拉两下考的分都比他高!
夏唯菀霎时变了脸色:“没有,女儿没有想嫁他!”
“跪在这里全是因为先前被猪油蒙了心,置气让爹娘伤心了,我该罚!”
长廊后的书生不可思议地睁大眼,随即面色铁青地甩手离开。
眼前场景再变,夏唯菀出现在一间破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