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是什么意思?娶她?改变主意要强取豪夺了?
而且特地走到床边来说这一句,这也太暧昧了吧。
“有陆家。”
“你不会嫁不出去。”
她就知道。
霁月重新埋回被子,彻底对陆秉钊失望了。
“揉一揉。”
水蒸蛋不冰不烫,温温的正好敷眼睛。
她转身平躺,将鸡蛋怼在眼眶上,一边转一边看他:“小叔有打算娶妻吗?”
察觉这问题有些不妥,她又补充:“和温婉宁退婚以后,你不打算结婚了吗?”
自然是要结的。
陆秉钊还从未想过不结婚,不延续香火。
只是因着和她这么一闹,再和谁谈论婚嫁,好像都已经违背了他的原则。
也许真的得等到她结婚以后,他才能放下这段扭曲的感情,去寻一个适合陆家的妻子吧。
“日后再说。”
陆秉钊含糊了句,转身回了木桌,将碗里煮好的粥盛出一碗放凉。
“那小叔打算娶什么样的女人啊?温婉宁那样端庄大气的吗?”
霁月很好奇,跟着他坐上椅子,也顾不得两只眼睛还肿着,托腮望着他,一副不达目不罢休的模样。
“先吃饭。”陆秉钊慢条斯理地吞着粥,好似那冒热气的粥一点也不烫嘴。
她挖了一勺,刚放进嘴里就被烫到起飞。
“这么烫!”
手中的鸡蛋滑了出去,顺着桌面咕噜噜滚着,陆秉钊伸手拦住,再度递过来。
霁月摇头,“不揉了,现在需要揉的是舌头。”
她伸出舌,舌面嫣红了一块,看着确实有些惨。
这么诱惑的动作,这么旖旎的氛围,这么主动的勾引,要是陆今安不得立马吻上来。
可偏偏陆家唯一两大男丁性格南辕北辙,一个毛躁得要死,一个矜持得哪怕催情药下在身上,也能控制下半身与意识分离。
陆秉钊缩回手,将滚脏的鸡蛋放进嘴里咬动,直视前方的双眼写满了“色即是空”。
霁月悻悻收回舌头,舀着碗里的粥边吹边喝,还没吃两口,手便被抬了起来。
腕间一凉,一个做工精细的银镯子落在半臂上。
“做好了?”
封口镯,重量不轻,上面似乎是手工雕刻的草书文字。
本以为工具和时间有限,他会做个一个古法的亮面镯,没想到还刻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