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成,那也就算了,毕竟孩子们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凭借雪诗晴背后有雪初然和雪初心撑腰的身份,与尘承晖那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实际上,就算身份差点,只要尘承晖有成家的心思,尘秋君也绝对不会反对。
没有什么比这祖宗的终身大事更重要的了。
雪诗晴小尘承晖八岁,根本不是事儿,像尘家这些结婚的,女方小个五六岁比比皆是。
更何况,雪初然说雪诗晴的容貌才学仅仅比雪诗琼稍逊一筹,这就更好了。
在这点上,雪初然绝不会欺骗他,也根本骗不了他,毕竟两人一见面,真实情况便会一目了然。
雪诗琼的才学,他只听说过,见过人都觉得颇为惊艳,可容貌是亲眼所见。
天选白月光啊!
雪初然自己也不差,作为她的原侄女,自然不会差的。
其实,容不容貌也不重要,能结婚就行,女魂师,特别是高阶女魂师,就没几个长的差的。
考虑到如今尘家与雪氏姐妹之间紧密的关系,倘若这门亲事能成,尘秋君定会百分百赞同。
这不仅能进一步巩固两边的同盟情谊,还能解决长久以来悬而未决的子女终身大事,可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
岗岩尖顶刺破薄雾时,晨光正舔舐着斗魂城青铜浇铸的城门。
三十六座魂导晶石塔沿着中央大道排布,悬浮的暗紫色能量流在钢化玻璃管道里奔涌,将晨晖折射成无数细碎的虹彩。
运输魂兽的铁甲车碾过掺着星银砂的沥青路面,轮毂摩擦出硫磺味的火星,惊飞了栖息在钟楼穹顶的金翎隼。
城北的斗魂学院青铜院门泛着苔藓绿,十二名巨大石雕像矗立,巨大眼窝里好似跳动着魂力火焰。
新生攥着校徽穿过紫藤廊,指节被金属棱角硌得发白——远处训练场正传来魂环碰撞的爆鸣,赤红与靛蓝的光焰在巴洛克式拱窗外炸开,将彩绘玻璃上的投影映得忽明忽暗。
竞技场西侧的学员宿舍区飘着松脂香,哥特式飞扶壁爬满铁线蕨,露台栏杆上晾晒的魂兽皮还在滴落冰霜。
在一座建筑的顶层房间,那扇厚重的铸铁窗“吱呀”一声被猛然推开。
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探出身子,动作间不慎带翻了桌上的墨水瓶。
深紫色的墨水如灵动的蛇,顺着橡木桌腿蜿蜒而下,迅速浸透了压在镇纸下的战术图,可他却浑然未觉。
他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中央斗魂场,那里,七道魂圣级别的魂环光柱正冲天而起,将云层肆意撕扯成絮状的铂金色残片,场面震撼至极。
在他身旁,站着一位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浑身散发着冷冰冰的气息。
他身着高年级校服,双臂抱胸,斜倚在科林斯石柱上,嘴角刚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便被远处试炼场传来的强大冲击波打断。
只见一群灰头土脸的新生被掀翻在地,场面一时有些狼狈。
冷冰冰的青年开口问道:“见君,你这是怎么了?这两天总是心不在焉的,连墨水瓶倒了都没察觉。”
魁梧青年,也就是尘见君,缓缓抬眸,眼中情绪流转:“表哥,前几天,我收到大姑传来的消息。”
“我爷爷被绯红教会的三位封号斗罗暗算,如今受伤卧床,昏迷不醒。”
冷冰冰的青年,西门吹雪道:“事已至此,你再怎么担心也没用。”
“斗魂城离你家数千里之遥,你就算想回去也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