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十鞭,未罚你跪几个时辰,这是你兄长心善。”
“还不快说谢谢兄长。”
陆萱:“谢。。。谢谢哥哥。”
许宸示意陆秋辞可以开始了,她早上在兵部赏了二十杖,现在罚陆萱二十鞭,凑个对仗,挺好的。
陆秋辞没有打人的经验,鞭子举起来,却根本找不到方向落下去。
他的呼吸有些重了,握着马鞭的手紧了又紧,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力度打下去才合适。
许宸很快察觉到这一点,心里有些好笑,不由伸出修长的手覆在陆秋辞手上。
“用鞭子,要这样。”
啪!
被许宸的手带着,一鞭子又准又狠地抽在陆萱手上,两只手的手心瞬间肿起一条高高的红痕。
陆萱一声尖锐急促的痛呼声消失在喉咙里,陆秋辞心下一跳,许宸却根本看都没看被责罚的陆萱一眼。
继续专心教陆秋辞怎么使鞭子。
“抓好握柄,尾指勾住鞭绳以免脱手,挥鞭时以臂带腕,抖腕有力,这样甩出的鞭子力量才够,声音才响。”
“如果你是驭马时使用鞭子,不用真的将鞭子甩到马身上,用声音也能让马疾走。”
“来,再试一次。”
啪!
啪!
啪!
几鞭子甩下去,陆萱手上鞭痕纵横交错,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手了,只有痛、辣两种感觉充斥他的脑海,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许宸松手:“学会了吗?”
“把剩下的打完。”
陆秋辞点点头,尝试着自己打,另一边的陆环已经不忍看,用力地闭上眼睛。
韦寒君的神情却充满快意、欣慰。
看见陆环心疼的表情,他心里极其不屑,甚至有种快慰。
演给谁看呢?
子不教,母之过,真心疼没有见陆环上去以身替之。
当年他的儿子被打、被罚,比这痛苦十倍,屈辱十倍,为何不见陆环露出这样的表情?
难道他的儿子就不是陆环的儿子?
只有那两个小混账,才是她的孩子!
陆萱受不住想把手收回去,却被太女府的下人制住,陆秋辞自己又打了七八下,陆萱的双手顿时肿得老高,继续打,定然不剩一块好皮。
陆秋辞有点难受,他天性良善,不适合做这种责打别人的活。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露怯,否则一切前功尽弃,还会浪费许宸的好意。
于是陆秋辞狠下心,甩出最后几鞭,二十鞭打完,陆萱的手已经变成两只猪蹄,眼泪彻底流干,连抽噎都没力气,站也站不起来了。
陆秋辞握着鞭子的手轻轻抖着,连着呼吸几下才压下去。
他做到了。
许宸从头到尾看着,只是喝茶,没有给予任何指导。
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眼神鼓励。
可陆秋辞打完这二十鞭时,她的嘴角却轻轻扬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