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子义那认命般的点头,顾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但他并没有立刻扑上去。
他喜欢看猎物在彻底屈服前,最后那一点徒劳的挣扎和清醒。
他直起身,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语气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现在,你从这张桌子上下来,换好你自己的衣服,从这里走出去。今晚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你最多就是失去一份合同,但你的人生还来得及。”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孟子义的耳朵里,像一个最后的、充满了诱惑的警钟。
“但是,”他的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如果你选择留下……那从这一刻起,你就再也走不了了。明白吗?”
这是一个最后的通牒,也是一个最终的陷阱。
趴在冰冷桌面上的孟子义,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来得及吗?
孟子义在心里问自己。
在经历了今晚这一切之后,在她的尊严被反复践踏、碾碎之后,真的还来得及吗?
她还能回到过去那个单纯的、一心只有舞蹈的自己吗?
不,回不去了。
从她跪在他脚下的那一刻起,从她换上这身衣服的那一刻起,从她点头同意用身体交换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回不去了。
与其带着这份无法磨灭的屈辱,一无所有地离开,不如……彻底堕落,至少换来一些什么。
她的眼神从最初的茫然,逐渐变得坚定,最后化为一种决绝的死寂。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答了他。
她挣扎着,从那张象征着权力和羞辱的办公桌上,极为狼狈地爬了下来。脚上的高跟鞋让她再次一个踉跄,但她扶住了桌沿,稳住了身形。
她没有走向自己的衣服,而是倔强地、沉默地,站在了顾辰的面前,用她那双红肿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她的选择,不言而喻。
“很好。”顾辰赞许地点了点头,仿佛对她的“懂事”感到非常满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刻着复古花纹的Zippo打火机,握在手里把玩着。然后,他下巴朝着会客室的方向扬了扬。
“去,把你那套衣服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