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办呢,她根本拉不下那个脸,让阿庆嫂去姜家说合,阿庆嫂连理都不带理她的。
想想,要是自家儿子一个月二两,家里大孙子一个月近一两,那一个月就是三两,一年就是三十多两,家里粮食菜基本上不用买,十年就可以攒下好三百两,也能盖个他们那样的新房子。
一想这个,她这心呀就痛的不得了,真想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恨不得冲到姜家,给墨染和柳氏跪下,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敢那样了。
想过很多次,到最后还是舍不下她那张老脸。
阿庆这段时间在家除了做地里活,偶尔打个零工,每个月往家交的银子,不超二百个铜钱,加上大孙子的也就三百来个。
这个不说,以前柳氏和墨染,没事就送些肉和点心来,可是现在呢,再也不象以前那样顿顿有肉,现在一个月以吃上两回就不错了。
而且,她得罪了柳氏和墨染,就连平时和她坐着一起说话聊天的人也都没了。
谁家都得了姜家的好,不用姜家的人说,自然而然的就把她家孤立了。
如今大旗村,除了苏家,就是她家,不得不说,这两家做人真的很失败。
象那种自私自利,嘴还贱的人,是不适合和人类群居在一起的。
就在白凤回来的第二天,保芝堂派人到了柳宅。
雨夜下毒
他们并没隐瞒柳蝉的事,保芝堂把打听到的,原原本本都说的一清二楚后,也没多待就走了。
柳家一家人目瞪口呆,有高兴的,有生气的。
柳父发的脾气最大,他在人走了之后,当场就把书拍在桌上。
“混账东西,竟然真敢上京城去找萧公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以后柳家再也没有柳蝉这个人,你们谁敢上京城去找她,就给我也滚出柳家,哼”
柳母心里反而觉得这是柳蝉的机缘,就算她嫁不了萧公子,可是当了人家高门的干孙女,早晚有出头那一天。
不但她如此想,就连大房一家人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柳蝉的大哥,更是欣喜若狂。
总之,柳家现在人心不齐,除了柳父其他都是在心里高兴的。
说说苏家吧,有好长时间了,苏家就象消失在大旗村一样,平静的没有任何波纹。
苏家大房二房自知不受村里人待见,等房子一盖好,就搬了过去,他们在村口的位置,也不进村,很少听到他家的动静,除非大房二房的那两女人自已出来说。
以前还好一些,自从柳氏把柳父他们接过来后,苏家的人基本上不会在村里露头儿。
苏有才自从知道前岳父一家都到这村了,更是连面也不露,天天窝在家里睡觉。
只有晚上才会出来放放风,到村里转悠一下,尤其是会在姜宅,柳宅还有山门那儿各蹲一会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经常抓着脑袋,一会儿象女人那样嘤嘤的哭,一会儿仰天无声大笑,一会儿顿足捶胸,一会儿厉目瞪着大门,象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