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放下眼皮看着面前瘦瘦的孩童,也肯定了这个回答。
要说穗禾平日里没有事的时候在哪里,那就是去花房呗,比起藏书阁的书,她如今更喜欢在跟前的。
穗禾教了那春天几个字,除了墙上挂着的四副字外,穗禾还交了他一些简单的字。
春天有的时候好奇穗禾为什么认识这么多字。
穗禾就会用,“从哪些少爷的嘴里,窗外听到的呗。”
春天就会点着头说道,“原来如此。”
陆公子去年春天打死了一条狗,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只是因为那只狗受了惊吓后反咬了陆公子。
陆公子当街暴怒,摔死了那条狗,后来还不觉得解压,还把狗丢到了河里。
穗禾却只觉得或许是陆公子怕狗,与其是给他找补,穗禾更多的是不相信春天口中,陆公子是个狠辣异常的人。
但这一切穗禾都暗暗的记了下来,或许这就是她对于自己重生这件事的绝对自信,又或者,她已经找到了如何力挽狂澜的方法。
陆家在天府也算不上有钱,只是早年陆老爷替朝廷收过一批民盐。
后来便顺带着做了一些生意。
相比较安家,或许就占了一个字。
皇。
穗禾深知如今的场面很快就会颠覆,只是期望若是新帝上位,陆家不会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候出了什么幺蛾子。
可世事总无常。
穗禾即使是重生了一世,也得走一步看一步。
对于陆公子,穗禾更多的是对于陆老爷子上一世的伸出援手进行的感激之心。
她也同样在纠结,故而这么多天,穗禾一直都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就像那天贾管家问的,你要走娇姊的老路吗?
按照人生大事的紧急程度来算,踏入婚姻也是一件大事。
穗禾却对此格外的无感,无论是之前还是如今,仿佛进入了婚姻,婚姻能给她带来的不仅仅只有金钱,还有未来坦坦荡荡的官场,她还能因此博得个贤名,如果婚后,或许更能号上加好。
如果换不来这些,似乎都没有什么用。
春天只管跟谁吃肉就跟着谁,其余的他不管,也不想问。
“陆家除了公子除外还有什么?”穗禾看着春天,就指着他在外之余给自己说一些小道的消息。
“还有一个妹妹啊,亲的。”春天特意的点出了亲生这一点儿。
“怎么,陆老爷子还有非亲生的?”穗禾散漫的问道。
“那还真有,不过这事儿都好多年前了,如今也算是亲生的了。”春天似乎在这儿很长时间了,仿佛什么事儿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哎,你想不想进步啊?”春天有意无意的看向不远处的荷塘。
“怎么个进步法?”穗禾看着春天。
“你打扮的好一点儿,和公子偶遇,让他记起你。”春天似乎是不加思考的说出这一句话。
像是憋了好多天,今天才敢说出口。
“行了行了,”穗禾看着春天,肢体上却没有安抚的动作,“你说话也慢点吧,又不是以后说不上话了。”
“我是说真的,你趁着这时候多捞点,到时候他厌了也不会跟他一样狼狈。”春天看着穗禾。
“这是我真心为你考虑的。。。。。。”
穗禾看着春天,她似乎该相信这个小孩的,可她被中伤过,如今也不知道在科考之后到底是谁把自己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