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铎沉默不语,面上清寒冷肃。
他眼前似浮现那双哭红的眼睛,好不可怜。
若是让她知晓她心心念念的郎君是这般想她,她还会心悦他吗?
两人回到家姜宁穗还未休息。
赵知学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姜宁穗向裴铎道谢,便给赵知学打热水洗漱,她安静伺候着赵知学,只字未语,怕说了什么被隔壁裴公子听见。
夫妻二人躺在榻上,姜宁穗将自己埋在被褥里。
赵知学从后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侧,低声呢喃:“娘子,是我不对。”
姜宁穗咬紧唇,眼圈倏地红了。
赵知学亲了亲姜宁穗又凉又软的耳垂:“娘子,我今日不该冲你发火,让娘子受委屈了,我向你保证,日后我定不再犯,再犯就让我——”
姜宁穗扭过身捂住他的嘴,止住他即将出口的毒誓。
赵知学拽下她的手:“娘子原谅我了?”
姜宁穗轻轻点头。
赵知学翻身压在姜宁穗身上,急切的亲个不停,亲的姜宁穗偏头躲避不及,赵知学身上仍有些酒味,他剥开她衣衫,露出内里小衣,攀上柔软的领地,不顾姜宁穗的推搡与拒绝。
“娘子,我腰已经好了,我们有二十日未同房了,你还要推开我吗?”
可是……
可是隔壁住着裴公子。
他耳力极好,她与郎君同房的动静他都听得见。
姜宁穗咬唇,不知该如何回绝郎君才说得过去。
她的沉默让赵知学误以为她愿意了,他趁机一个贯入便侵占了她的领地。
姜宁穗一时不防,惊叫出声。
她忙捂住口,生怕泄出一丁点气音被裴公子听了去。
“娘子,你放松些。”
“娘子,你把手松开,叫几声我听听好不好?”
姜宁穗咬紧唇,面红耳赤,浑身都像是染了红梅,艳丽勾人。
即使她不出声,可那相撞的声音却极其响耳。
姜宁穗抓住被角蒙住脸,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用掩耳盗铃来自欺欺人。
她祈祷裴公子听不见。
祈祷裴公子已经睡下了。
可姜宁穗不知,她的祈祷全落了空。
她被赵知学强迫攻开唇缝发出的低吟声穿透薄弱的墙壁,犹如湿黏的涎液钻入裴铎耳廓。
她似哭非哭的吟声咬碎在唇齿间。
被她压在衾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