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那些田亩与农户,都是属于某个大户人家的。
而那个大户人家,不仅可以给戴久提供保护,还能给戴久很大的好处。
哪怕戴久死后,他的家眷,也能得到享受荣华富贵。
是以,那戴久才这般硬挺……”
郭安别的经验没有,后世看的贪官剧情,却是不少。
不过,朱棣的神情却是古怪了起来。
“郭卿可知,二虎抄了戴久的家,只有一座三四间房屋的小院,只是寻到三十两宝钞,还有一些首饰,其余再无任何值钱物件!
那戴久的儿子也死在戴久面前,戴久也不开口!”
郭安一脸惊诧,“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朱棣道:“所以,此人好像并不像郭卿所言那般,是为了利益……”
郭安若有所思,“陛下,那此人若不是为了钱财,那又是为何要这般得罪微臣这位新晋定海侯呢?”
“殿下,微臣府上的管家已经统计过,将军山那一片只有三十个小村落,百姓一千六十一户,六千五百五十三口人。
那戴久身为户房书吏,对此事必然十分了解。
而且,他也应知道,微臣只要一去将军山,就可以看的出来。
但是,他还是这般……
那便只能说明,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哪怕是得罪微臣,甚至是惊扰了陛下,也要藏起来!”
“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郭安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陛下,您说在江宁县,会不会有很多田亩都是戴久的?”
朱棣猛的看向郭安,“郭卿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戴久的家已经被锦衣卫抄了。”
郭安又道:“可是陛下,万一戴久江宁县还有秘不人知的外室呢,甚至那个外室才是戴久真正宠爱的夫人孩子呢?”
“这……”
朱棣顿时满脸惊骇。
郭安道:“陛下,可让锦衣卫去好好询问那位戴久的夫人,戴久不论如何隐瞒,必然都瞒不过那位朝夕相处的夫人。
另外,再去查查江宁县的田亩账簿……”
朱棣神情一凝,道:“亦失哈,去将此事告知二虎!”
“是,陛下!”
亦失哈应了一声,便急忙往外走去。
等到亦失哈走后,朱棣便目光灼灼的看向郭安,“郭卿家中可有几房外室啊?”
“这……”
郭安一懵,“陛下,微臣是什么情况,陛下当知道清清楚楚,微臣怎么会有外室呢?”
朱棣道:“郭卿如何没有养过外室,怎么坐在家中,就知那戴久还有外室?”
郭安无奈道,“陛下,微臣也是推测啊!至于戴久有没有藏着外室,还得等锦衣卫审讯之后,才能!”
“如此,咱就好好等着……”
朱棣往后一躺,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