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觅疼痛的咬着下唇,一声闷哼的声音都未能从嘴中溢出来。
其实在里屋的季微一直关注着姜星觅受刑的情况。
二十鞭打完,姜星觅已经疼晕了过去。
侍女也猜不透自家家主的想法,请示道:“家主,是否把她关进牢房里?”
季微危险性的看了她一眼,“本家主的事情还需要容你来置喙?”
“属下不敢”
“把她带进来”
大夫正好还没有离开,顺便还能看看她后背的鞭伤。
刚诊断完一次,现在又要给她再诊一次,没想到季微这般狠辣,本来刚刚摇摆不定的想法现在立马笃定,回去必定把在这里看见的所见所闻汇报给阁主,救姜小姐于水火之中。
老头掀开那件血液模糊的外衣,入眼的是深不可测,纵横交错鞭伤,打得极其狠辣。
老头拿出自己亲自秘制的金创药撒在她的后背上,血流才有些止住。
“这些时日后背不要碰水,尽量让姜小姐趴着睡觉,避免伤口感染”
“有劳大夫了,本家主叫人送你”
“不劳烦季家主了,在下先行告退”一顿推辞下,老头冷汗淋漓的走出府邸,好比在阎王殿走过一遭。
季微安排人好生伺候着姜星觅,然而刚刚只是试探性问话的侍女已经被季微吩咐拉去杖责,不知有没有被芊渝拉去后院沉塘。
府邸因为这一档事件变得气氛格外的沉重,每个人都活得提心吊胆,在季微生边伺候的侍从更是格外的小心,生怕踩中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的苗头,照这情形看来姜小姐像是主子的底线,照这情形来看,只要把姜小姐伺候好了,他们才有在这府中有喘息的机会。
可能是由于疼痛,姜星觅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地冒在她的脸上,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侍从的手,像是悬崖峭壁上唯一能握住的救命稻草。
季微在一旁脸色阴沉得看着他们二人紧握之处,徒然起身,吩咐侍从退下,把自己的手放入她的手里,那份欢喜的心情才油然而生。
此刻,天空雨过天晴,阳光洒下,透过窗户折射进来。
“姜星觅,下次可要记住了,我叫季危,危险的危,莫要再唤错了。”
沉睡的人明显眉头紧蹙,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梦魇。
季微让人煎了些退烧药让姜星觅服下,夜幕降临才出了房屋。
芊渝已经在门外焦急的等待,季微刚出房门,芊渝一个箭步向前,“家主,沈大人已经在前院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不急,先把晚膳吃了,再去见姑母”
“可是,家主沈大人好像有急事求见”
季微垂着眉眼盯着她,目光深邃锐利,半响后,语气听不出半分波澜,“芊渝,你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芊渝半跪在地上,只感觉季微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在为家主着想”芊渝求生欲爆棚,生怕后院的池塘中有她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