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宫内,考虑到言歌是男子,江月柔便辛苦他在门外等着,由她抱着珞儿进去见长公主。
【娘亲其实不必这么避嫌,小阎王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江月柔心里惦记着长公主的安危,并没有细听女儿这句话。
也不是江月柔粗心,毕竟女儿很多时候也会有一些无厘头的心声。
什么蝴蝶、花花、豆芽菜,还有什么飞行、话本、霹雳掌。
每当听到这些她都有些哭笑不得。
屋内,房间比较暗,宫女们默默抹泪。
长公主躺在**,看上去非常憔悴,就连听闻淑妃抱着小公主来了,也只能睁开厚重的眼皮艰难地看上一眼。
江月柔心疼坏了。
“今日找御医看了没有?”
宫女回答:“请的还是谷御医,可是……还是不见好转。”
江月柔看到长公主这般难受,实在不敢跟她多说话,怕让她更加心力交瘁。
“你们先照顾好长公主,我去见见谷御医。”
正好谷御医还在。
“叩见娘娘。”谷御医面色凝重。
江月柔无心礼节,开门见山地问:“长公主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皇上还不知道他的妹妹病得这么重,不然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谷御医回答:“该用的药都用过了,该试的针也已经试过了,可以说是用尽了浑身解数。”
谷御医的医术有多高明,江月柔是清楚的。每当皇帝要御驾亲征,都一定会带上谷御医和他的一众弟子。
“为何还是没有好转?”江月柔心里沉重。
谷御医叹息一声:“我们医者往往只能医身,不能医心。长公主怕是有心结、心病啊。”
“其实微臣也在纳闷,长公主不喜外出,身上并未发生什么特别之事,为何会突发如此严重的心病。”
江月柔问:“如果知道她心病的症结所在,能医治吗?”
谷御医道:“如果知道症结所在,就能想办法让她释怀。人啊,一旦有事不能释怀,便会心中积郁,沉沉不安,或日久生病,或突然大病。”
“谢谷老解惑。”
江月柔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个女子遥遥跑了过来。
正是苏晏。
苏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颊通红如血,泪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