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体被密集如雨的苦无和手里剑钉在地上,被咆哮的水龙弹撕成碎片,被锋利的长刀从中劈开。。。
然而,他们脸上却几乎都带著一种近乎满足的、疯狂的、扭曲的笑容,仿佛死亡並非终结,而是他们最终的归宿与无上荣耀的证明。
“活下来的,只有这些了吗?”
满身是血、左臂甚至已经以诡异角度弯曲折断的辉夜一族族长,环顾四周后,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
“看样,我们好像被包围得像铁桶样啊!哈哈!!”
另一个腹部被开了一个大洞,肠子都隱约可见,却依旧用体內伸出的骨头强行支撑著身体的族人,嘶哑地吼叫著,声音里充满了病態的兴奋。
“守卫想像的还要坚固得多啊,哈哈哈!”
“让我们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盛宴吧!”
仅存的寥寥几个辉夜一族族人,背靠著背,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雾隱村暗部与精英忍者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他们发出了最后的、如同困兽犹斗般的狂嗥,脸上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杀戮和毁灭的极致渴望。
投降?在辉夜一族的字典里,从未有过这两个字。
君麻吕手持著不断从指骨间延伸出的、尚在滴落温热血液的尖锐骨刺,沉默地站在他们中间,他那身原本的衣服,早已被自己和敌人的鲜血浸透,紧紧贴在瘦小的身体上。
他看著周围敌人脸上或狰狞、或冷漠、或带著一丝不易察觉恐惧的面孔,又看向身边族人那狂热赴死、仿佛在享受这场血腥盛宴的扭曲表情,內心的困惑与空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为何而战?
“自己究竟是谁?,“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君麻吕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
只是凭藉著被刻入骨髓的战斗本能,和那一声“需要你”的命令所带来的、虚幻的填充感,一路廝杀,一路染血,突破重重阻碍,直至此地。
“有人需要我。。”
他再次挥动锋锐无比的骨刀,动作精准得如同机器,以一种精妙而残忍的角度,轻易地刺穿了一名试图从侧面偷袭的雾隱精锐忍者的喉咙。
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飆射而出,有几滴溅在他苍白冰冷的脸颊上,带著一丝诡异的、属於生命的温度。
“只有这件事。。。只有这种感觉。。。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著。。。不是怪物。”
君麻吕低声呢喃,声音轻微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像是在告诉自己,又像是在质问这个残酷而荒谬的世界。
而在他视线未能触及的、更外围的、被硝烟和阴影笼罩的制高点上,一双金色的蛇瞳,正一眨不眨地注视著他。
大蛇丸的眼神中闪烁著满意而炽热的光芒,他仔细观察著君麻吕在这场杀戮中的每一个辗转腾挪,每一次骨刀的挥击,乃至他眼神中那细微的、从茫然到一丝微弱自我意识的挣扎变化。
“完美,太完美了。。。很快,你就將找到真正需要你,並且能够发挥你全部价值的主人。”
大蛇丸的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在距离这片血腥战场更远一些的地方,一株高达数十米、需要几人合抱的参天巨树顶端,五道身影静静地立於一根粗壮的横向枝丫上,俯瞰著下方的杀戮与毁灭。
浓雾与硝烟到了他们这个高度,已然稀薄,清冷的月光与远方渐亮的天光,勾勒出他们清晰的轮廓。
为首者,隨意地坐在最粗壮的树枝边缘,双腿悬空,姿態閒適。
他身著一身並非传统忍者服饰,而是面料华贵、裁剪得体的白色衣袍,黑髮黑瞳,面容俊逸非凡,深邃的眼眸中透出无尽的平静与洞察,与他的实际年龄看起来极为不符。
他身旁,侍立著四道气质各异,但同样不容小覷的身影。
拥有晶遁血继限界的红莲,觉醒冰遁血继限界的白,气质温婉嫻静、戴著圆框眼镜的药师野乃宇。
以及雾隱村百年难得一遇的雷遁天才,林檎与由利,她脸上带著跃跃欲试的兴奋,仿佛恨不得立马跳下去加入战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