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诡莫测的嵐遁查克拉加持下,这原本刚猛迅捷的刀法,却平添了无数令人头痛万分的变化。
那靛蓝色的能量光刃,时而如同具有生命的粘稠液体,带著强大的束缚与侵蚀特性,如同无数无形的、湿滑的触手,缠绕向林雨由利的刀身与她纤细的手腕。
让她感觉自己挥出的每一刀都像是劈入了沉重无比的水银之中,阻力大增,挥刀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变得凝滯、迟缓,胸口恋闷得几乎喘不过气,难受得想要吐血,时而又在双刀碰撞的瞬间,嵐遁查克拉骤然性质一变,从极柔转为极刚,能量高度压缩、凝练,化作无数道细密无比、闪烁著致命寒光的靛蓝色雷针。
这些雷针如同拥有自主意识般,从刀身碰撞点、或是宇智波诚手腕翻转的极其刁钻角度骤然爆发,宛如孔雀开屏,又似疾风骤雨。
无声无息却又狠辣刁钻地刺向林雨由利周身防御的薄弱之处,这种刚柔並济、穿透力极强的攻击方式,其诡异与难缠程度,远超她所熟悉的、任何直来直往的雷遁刀术。
林雨由利越打越是心惊,內心的屈与无力感如同野草般疯狂滋生。
她自幼浸淫雷遁剑术,早已习惯了那种电光石火间分出生死的霸道战斗风格。
何曾遇到过如此难缠、多变、软硬不吃、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克制她这种纯雷遁忍者而存在的对手?
在这血继限界变幻莫测的特性面前,她引以为傲的剑术和体术完全被遏制,只能被迫转入全面防守,手中的忍刀左支右出,险象环生。
宇智波诚的刀锋如同附骨之疽,总能精准地找到她防御转换间那细微的间隙。
“l啦!”“l啦!”
她身上那件本就不算完整的忍者服装,不断被划开新的口子,细小的伤口开始在她手臂、肩背、大腿等处逐渐增多。
虽然这些伤口都不深,凭藉忍者强大的体质一时半会儿並不致命,但嵐遁查克拉附著其上带来的那种独特的、带有微弱麻痹与持续侵蚀效果的能量。
却在不断累积,如同温水煮青蛙般,一点点地蚕食著她本已濒临枯竭的体力,消磨著她顽强挣扎的意志力。
她香汗淋漓,头髮紧紧贴在额前和脸颊,呼吸早已紊乱不堪,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举起忍刀格挡,都感觉手臂比上一次更加沉重一分。
视线也开始因为脱力与汗水浸染而变得模糊,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臟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
这场战斗的天平,早已彻底倾斜。
片刻后。
“当哪!”
一声清脆中带著些许不甘与解脱意味的金属落地声,成为了这场激烈对决最后的休止符。
林擒雨由利手中的查克拉金属忍刀,被一股霸道的巧劲再度挑飞,旋转著划出一道无力的弧线,最终跌落在数米之外。
斜斜插入焦黑的泥土中,刀身上最后一丝微弱的雷光也彻底湮灭。
她本人也终於到了极限,娇躯跟跪著向后倒退几步。
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彻底瘫软在地,毫无形象地呈“大”字形躺倒,仰望看夜空中渐渐清晰起来的稀疏星辰。
胸口如同被撕裂般剧烈起伏看,每一次呼吸都带看肺叶火辣辣的痛感,全身的肌肉都在哀豪,连动一动小指头的力气都彻底消失了。
汗水浸透了她残破的衣裳,混合著灰尘、血渍和焦糊的痕跡,紧紧贴在皮肤上,让她显得前所未有的狼狐与脆弱。
“呼。。。呼。。。呼。。。不、不打了。。。累、累死我了。。。你。。。你太猛了。”
林擒雨由利有气无力地喘息著,声音嘶哑乾涩,充满了脱力后的极致虚脱感与彻底败北的无奈不甘。
但奇怪的是,在这份浓郁的不甘之中,並没有其余的任何负面情绪,反而隱隱夹杂著一种倾尽全力、酣畅淋漓发泄后的奇异空虚感,以及。。:
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清晰察觉的、满足与轻鬆。
仿佛憋了上千年的美少女。。。陡然间得到了满足,被彻底灌满。
林擒雨由利艰难地偏过头,用眼角余光警向那个虽然同样气息略显急促、额角见汗,却依旧身姿挺拔如松、明显仍有余力站得笔直的黑髮少年,自暴自弃般地说道。
“贏了。。。你贏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