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术场上的切磋愈发激烈,卷著一缕淡淡的香味飘过来,宇智波诚的目光落在宇智波泉的身上。
宇智波泉的乌黑长髮在脑后束成松松垮垮的马尾,隨著踢腿的动作轻轻甩动,发尾扫过紫色短褂的衣角,带起片若有若无的梔子香。
她眼角右下角那颗小小的泪痣,像粒落在雪地上的红豆,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原本就清丽的五官,被这颗泪痣衬托得愈发灵动,仿佛画师刚用狼毫笔染完的水墨画,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而那一颗泪痣,正是画龙点睛之笔。
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正闪烁著猩红的光芒。
写轮眼在瞳孔里迅速转动,將对手的动作拆解成无数个细微的片段。
宇智波泉总能精准卡在对方发力的间隙——那个最彆扭、最难以变招的时间节点,轻飘飘地递出一掌或踢出一脚。
不求力道有多沉,只求精准地打断对方的节奏。
就像在琴弦上拨弄的手指,看似轻柔,却牢牢掌控著整首曲子的韵律。
对面跟她切磋的少女年纪比宇智波泉大上不少,眼眶里同样浮著写轮眼的红芒,可动作却越来越僵硬,像台生锈的机械傀儡。
明明是同样的血继限界,落在宇智波泉的眼里,却玩出了截然不同的样。
她的脚步辗转腾挪,时而如蝴蝶穿,时而如灵猫扑鼠,仿佛在翩翩起舞。
每一次移动都踩著对手的呼吸节奏,將整个战场变成了属於她的舞台。
宇智波诚托著下巴看得入神,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宇智波斑的舞姿,內心沉吟道。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和宇智波斑好好切磋切磋舞姿。”
“倒是可以跟泉学学体术,鼬和止水最为擅长的忍术和幻术、而泉最为擅长的则是体术。”
正当宇智波诚思索时,场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宇智波泉借著旋转身体的力道,手肘如铁杵般撞向对方的肋下,动作乾脆得像快刀斩乱麻,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那名少女闷哼著后退了三步,捂著肚子直皱眉。
宇智波泉已经稳稳站定,胸口隨著呼吸轻轻起伏,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光洁的额头上,像洇了水的墨痕。
她抬起手背抹了把脸,指尖蹭过泪痣时,內心想道:“果然还是跟年长的对手切磋才能有收穫。”
宇智波泉走下训练场时,汗水不停地滴落,在脚边留下串浅浅的湿痕。
她下意识往场外扫了眼,族人们要么低头用布擦拭木刀,要么转身整理护腕,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往她这边投。
刚才她那记乾脆得旋身肘击明明贏得乾脆利落,可训练场里却静得能够听见风卷枯叶滚过地面的声响。
没有一个人为她的胜利鼓掌。。。
见状,宇智波泉轻轻皱了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紫色短褂的衣角。
布料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就因为她体內只有一半的宇智波血脉。
她从回族那天起,就像米粒掉进白瓷碗里的黑石子,怎么都融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