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新帖的悬赏令,纸上清晰地勾勒出白那张清秀柔美的面容,一旁赫然写著:【罪名:
残害“无辜”贵族,罪不可赦,生死无论!】
【冰遁血继限界持有者,极度危险。】
悬赏金额对于波之国这种小地方而言,堪称天文数字,高额的悬赏金,甚至吸引到不少嗅到血腥味的鯊鱼,悄然而至。
少女猛地低下头,迅速压紧头巾,转身就走,在街角无人注意的地方,迅速地捡起一张被风吹落的悬赏令,紧紧地藏在怀里。
几乎是一路跑回他们的临时居所。
“诚,诚大人。。”
她喘著粗气衝进屋內,將那张揉得发皱的纸递过去,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您。。。您看这个。。。”
宇智波诚接过,目光扫过悬赏令,看清其中的內容后,明显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安静的白,眼神变得有些炙热,仿佛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堆会行走的银两。
但很快,他摇了摇头,把这点危险的念头甩开,这他妈是自己的小弟,不能卖。。
而一旁的白也看清了悬赏令上的內容,他的脸色几乎在一瞬间变得比少女刚才还要白,嘴唇血色尽褪,身体细微地颤抖起来。
那双总是温顺垂著的眼眸猛地抬起,里面盛满了愧疚,以及深不见底的自我厌恶。
“诚。。。诚大人。。:”白的声音乾涩,几乎发不出音。
“是因为那天晚上。。。我放走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僕从。。。是我心软,我不是合格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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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停顿了片刻,像是耗尽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纤细的睫毛垂落,掩盖住眼底的灰败,“我会自行离去,这件事。。。绝不能。。。绝不能牵连到您!”
他甚至努力想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能跟上您这些时日,已经。。。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这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间,谢谢您。”
无名少女站在一旁,看著白决绝而脆弱的侧脸,又紧张地望向宇智波诚,嘴唇翁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屏息等待著少年的决定,心臟几乎跳到嗓子眼。
屋內空气凝滯,落针可闻。
听到白的话后,宇智波诚的眼皮颤了颤,隨手將悬赏令彻底揉成一团,指节微微用力间,湛蓝色的雷霆升腾而起,瞬间將悬赏令化作灰。
他宇智波诚出来混,讲究的是一个问心无愧一一虽然偶尔背信弃义,时常吃里扒外,精通栽赃嫁祸,喜欢照顾大嫂。
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从来不会出卖认定的自己人。
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白的头髮,把那头柔顺的髮丝揉得乱糟糟的。
“这件事过错並不在你”,宇智波诚的语气隨意,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道,“没对无力反抗的平民下死手,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