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革命期间,国內可是混乱不堪,失去性命的,远不止一些贵族那么简单,就连许多无辜的平民也被牵扯其中。
这样的氛围下,科学家和学者们怎么还能放心的留在法国搞研究呢。
在克莱门特的挖角下,大量原本法国的科学家都来到了西班牙,不为別的,就因为西班牙国內相对太平,王室愿意出钱赞助科学研究。
就比如如今马德里大学的副校长,实际上的校长,著名数学家拉格朗日。
拉格朗日的大名,但凡是个对天文学有点了解的人都能知道,正是因为挖到了对方,凭藉著拉格朗日的名气,马德里大学才能吸引到来自欧洲各地的人才。
只是,见到克莱门特的拉格朗日,神色却不太正常。
以往见到拉格朗日的时候,对方嘴角总是带著淡淡自信的微笑,眼眸中带著智慧的光芒,而今天,对方的目光中似乎有些暗淡。
见状,克莱门特嚇了一跳,对方不会是生病了,连忙问候道:
“令人尊敬的拉格朗日校长,您的身体还好吗,是否是您最近的研究太过让人疲惫,或许您该考虑適当多休息休息。
或许,我得帮您找个医生了。”
“不。。。我的身体没有问题,我只是。。。”拉格朗日抬了抬眼皮,嘴唇微微张口,道:
“我只是,听到了我的一个朋友的消息,为他难过罢了。”
听到这话,克莱门特第一反应是,拉格朗日已经知道了路易十六的死亡,对方能去巴黎,能来马德里,都离不开路易十六的邀请和帮助。
而路易十六的死讯嘛,则因为怕激起西班牙国內潜在的革命,因而只在上层圈子流传,自然也瞒住了拉格朗日。
只是,这个消息拉格朗日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是学校哪个背景深厚的贵族子弟透露的?
这些人口风真不严,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得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克莱门特压下心中的不满,装作平静的试探问道:“您。。。您已经知道了法国国王的死讯了?是谁告诉您的,也不怕惊扰了您。”
拉格朗日望了一眼克莱门特,那眼神又有了往日睿智的风采,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道:
“殿下勿要多想,这些是我在法国的朋友写信告诉我的。
我很遗憾,听到路易殿下的死讯。
不过我忧虑的,却另有其人。”
“哦。。。”
克莱门特点点头,拉格朗日作为知名学者,有著自己的消息渠道確实不意外,这可以理解。
隨即,他好奇问道:
“不知道是谁,能让阁下如此忧虑呢。”
“一个学术上的朋友,也是一个知名学者。”拉格朗日回答道,隨即脸上露出了迟疑挣扎的神色,看的克莱门特更加疑惑不解。
片刻后,拉格朗日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道:
“殿下来得正好,请殿下救救我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