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伯没有什么反应,於是陆冠点点头,三人推开门扉,走进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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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月亮毛茸茸的,白得煞人。
只有大茂死狗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息。
“大茂,大茂。”,西门雪加快脚步贴近陆冠的这个小师弟。
“啊?”,夜晚的风很凉,但他仍然冒出一身虚汗。
“那个宋老伯,是不是异人?”,西门雪的眸子一闪一闪。
“呼~呼~,是,是,师哥!让我坐上吧~”,大茂踉蹌几步追上前面的陆冠。
陆冠看得好笑,但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行,你会把纸鹤坐塌的!师兄不在,没人会修,还有,那些纸人纸马是师兄留下来给你练撒豆成兵用的,不是让你玩过家家的。”,他自然看到了今天门口烂掉的两只纸人马。
大茂有气无力的应声称是。
宋老伯步伐不快,还背著一个沉重的老坛,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已经近十里路,气息仍然稳定,足见不凡。
“渡河誆鬼,看来是『沉香异命了。”,西门雪回想起自己学过的知识。
边地多异人,勿能修行,却不凡,有身负沉香者,涉水而味神异,诱鬼如小儿戏。
说人话就是,这宋老伯体质非凡!自带一种特殊体香,涉水过河时,香味对於鬼物来说,不亚於最顶级的血食,当然,也是最顶级的毒药,鬼物很容易在这种香味下昏迷。
那只罈子里,应该就是宋伯捉到的鬼!
“胆子真大。”,西门雪已经兴奋起来,嘉县的第一天,就增长不少见闻。
这是在一日昏沉过一日的卞都永远不可能发生的。
她几乎忘记了,自己今天险些命丧黿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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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冠並没有决定直接赶去老槐坊市。
他走出观不久,想起来今天在天都峰和雷蛇相击,剑已经被炼成一块铁。
没有趁手的武器,去老槐坊市,还是有些冒险了。
“我们先去张火儿家。”
在上一个岔路之前,他对宋老伯说。
张火儿家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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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火儿是新安镇的铁匠。
手艺不错,但对陆冠的態度並不好,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即使他经常来换剑。
对此,陆冠认为,这是张火儿比较懒散的缘故,自己来换剑的次数太多,让他比较疲惫。
毕竟,有钱的话,谁不想挣?
张火儿家灯火未熄,仍有叮叮噹噹的声音。
陆冠猛烈的敲起门。
“张哥!张哥!我来再赊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