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雪又射一次后,把叶燃翻过来抱到床头上半靠着,来了第三次。
前天晚上他们刚开始做时叶燃疼哭了。他不喜欢床上的人哭,将叶燃翻过去趴着不想看见。
但那晚做了多久叶燃就哭了多久,被肏开肏爽之后还连哭带求带呻吟,娇欲淫伶得大大方方,眼泪都像是性液,萧鸣雪就看顺眼了,还坏心思地想让他哭得更厉害。
叶燃在萧鸣雪离他近的时候,总会抬手搂他的脖颈,抱他的腰或者扶他的肩膀,然后把脸贴在他胸口或者颈窝。
萧鸣雪能感受到叶燃对他的信赖依靠,即使不习惯这种亲密,也愿意给叶燃感受到回应和安全,会在叶燃贴上来时托着他的背。
萧鸣雪的第三次,已经是叶燃潮吹的第五次了,体力实在承受不住。
他搂着萧鸣雪的肩膀和他颈贴颈,下身迎合着顶撞,喘着说:“唔……萧、萧鸣雪,你怎么还不射。”
萧鸣雪没说话,一下顶到穴心。
叶燃收紧了搂着他的手,“嗯……我又要到了,你……唔……也射进来,好不好?”
萧鸣雪沉默不语,但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在叶燃下次高潮时尽兴地射了出来。
第二早起来,萧鸣雪让叶燃收拾要带的东西跟他走。叶燃问要去哪,萧鸣雪只说是住的地方。他有些不安,但也没再多问,把要带的东西拿上。
萧鸣雪对他这么好,和那些人也不一样,应该不会骗他。
萧鸣雪带叶燃去了他在清河市的住处。本来头天晚上就要去,结果又滚到了床上,做完也已经很晚,就留在酒店睡了一觉。
他将新买的洗漱用品摆在客卧,教叶燃各种东西要怎么用,自己示范一遍又让叶燃自己试一次。
叶燃看得很认真,也试得很小心翼翼。屋子里许多于在这里生活的人来说再日常不过的物品,对他而言都是没见过的精贵新东西。
从有记忆起,他就一直在山里打转,被拐去道河后更是没离开过村寨半步。
在那个地方,抬头见山低头见土,二十多户人家住的都是经常需要修补的黄土矮房,屋里只有木头搭的桌椅和床,做饭烧水用柴火,水管和电灯前不久才接起来,一下大雨就断。
他本能对未知和陌生感到恐惧,怕做错和弄坏东西又惹骂,没明白也装作明白,糊弄着想要赶紧结束。
萧鸣雪看破不说破,耐心细致地一样一样教,一定要叶燃自己学会。
叶燃察觉到萧鸣雪的用心,也觉得他不是会随便发脾气骂人的人,关掉心里淅淅沥沥流淌复杂情绪的水龙头,认真学起来,好奇或者搞不懂的还会拉着萧鸣雪问,萧鸣雪都有问必答。
萧鸣雪做午饭时叶燃就站在一旁看,不时打打下手,闲下来就跟萧鸣雪说话,慢慢不怕他的冷脸了。
他说他好像从六岁一夜之间长到这么大,好多东西没见过也没想过。
萧鸣雪切着青笋道:“刚到陌生环境都这样。我刚去国外上学那会儿,情况也和你现在差不多。”
叶燃听到萧鸣雪也有差不多的经历,自动将他划到同类范围,有了些安全感和归属感——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在经历这些。
“国外?是不是很远?”他问。
“是,很多东西和这里不一样。”
“那你是怎么习惯的?我现在觉得什么都陌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要学要会的东西又多又难,好怕学不会在这里活不下去。”
“必须学的没多少,多看多问别怕犯错,过段时间就好。”
“怎么可以做到不怕?”
萧鸣雪把切好的青笋放到盘子里,洗刀放好,抽纸擦着手看向叶燃,简单粗暴道:“想做什么就做,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又怎么说。”
“我明白了。”叶燃若有所思道。
萧鸣雪看叶燃不像是明白,但没再说什么,取过围腰系上。
叶燃看着他动作娴熟地炒菜,道:“其实我没想过你会带我出来。”
萧鸣雪没说话,他又继续道:“你当时看着我,像在看落在桌子上需要擦掉的灰,一直没什么表情和表示,好像随时会把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