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问题不大。
无邪根本不知道,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沈非的心情就像衝过一座山坡一样复杂。
点了点本子上那个死字,特意压低了声音,故意一字一句道。
“老痒的母亲,一个月前就死了。”
说完,他故意展开手臂,等著沈非害怕的投怀送抱,或者抓住他的手臂,楚楚可怜的说害怕。
结果等啊等啊,等来的却是沈非跟他大眼瞪小眼。
“不是,你怎么没反应。”
他手臂和胸膛都准备好了。
沈非:……
有时候真的很想给这人一个大比兜。
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又聪明又蠢的。
他以为他在无邪面前已经够坦诚了,这个人究竟是给他加了多厚的滤镜,才会认为他会害怕这种事。
好歹也是一起下了两次墓的了,海底墓的时候还被张景鈺强迫摸过乾尸啊,混蛋,能不能不要选择性忘记这些啊!
或许是沈非的目光太冷,无邪訕訕收起手臂。
“那个,是不是我说的不好啊,你別生气,我再说仔细一点。”
不敢看沈非的脸色,无邪只能围著老痒的事情又开始推理起来。
“现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老痒的母亲確实死了,葬礼还是他自己办的。
而老痒对我说这次下墓完全就是为了他母亲。
这就有两种可能。
第一,老痒疯了。
在他的意识里他母亲还活著,等著他取东西回去救命。”
无邪顿了顿,在疯了两个字后面打了个叉。
“不过我並不倾向於这种可能。
因为老痒太正常了,没有一点精神不正常的徵兆。
但是,如果他没疯,那就说明……他说的话有一半可能是真的。
那棵树……真能救他母亲,也就是说能让一个人……死而復生。”
说完,无邪重重在死而復生下面画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