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但不全认。”
张日山抬起头,即使被押著跪在地上,依旧挺胸抬头,不卑不亢。
“第一,我们並没有叛出张家。当时战乱,东北三省被日本人占领,家里分崩离析,族人与本家失去联繫,迫不得已南迁。”
“这不应该是你们投奔张瑞桐叛族一脉的理由。”
张景泽冷声道。
“西部有本家据点,南部也有本家据点,东部沿海更有一支外家人。
你们不过是看当时张启山混的好,有势力,给你们的能比其他张家势力给的多。”
张日山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倔犟开口。
“战乱年代,我们保全自身,有什么错。
当时家里都成一盘散沙了,各派系爭权夺利,家中幼儿都活不到成年,就被迫害致死,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站出来。
我们凭藉自己的本事活了下来,这个时候你们倒是又出来了,还来指责我们不该投奔別人?”
张景泽闔了闔眼,压下眼底的悲寂。
张家曾经的落败,他们无能为力。
“私动长沙矿脉,动那下面的东西,这你又做何解释。”
这张日山更有话说了。
“筹集军餉抗日。”
姑且不论真假。
此事论跡不论心。
在这件事上,张启山一行人对不起张家,却对得起良心。
张景泽继续询问下一条。
“带外人进张家族地。”
这一条张日山无话可说,確实是他坏了规矩。
不过能救佛爷,他不悔。
张景泽见状,眼眸微垂,看了他一眼,继续。
“入侵张家古楼。”
张日山不语。
“背叛族长。”
张日山脑袋低垂下来,叫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信奉张启灵,追隨张启灵,是张家人刻在骨子里的。
这件事,张日山一直在等著人来审判。
就是可惜,他答应佛爷的,守好新月饭店,守好古潼京,终是没能做到。
但心却莫名轻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