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寇司的局势则已出现了可怕的巨变。
f:重新装填15
提尔议长沉默地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
目前,他姑且依旧是议长。
窗户开启了“光阻”和“音阻”,他既看不到也听不到外部的情况。
想来应该不太好。
被押送到这里软禁之前,他的视线一度被遮盖,并不知道具体所在位置。
依靠人工照明看道陈设布置,能揣度出是某间酒店的套间。
定时会有酒店服务,只是没见到服务员或送餐ai,都是由守在门口的宪兵们检查过后亲自送进来。
他在这里算是生活得相当舒适了,既没有被宵禁波及遭遇物资供给的限制,也没有人对他动粗逼供。
唯一受限的就是他的自由。
真是大起大落。他想。
数天以前,他还稳稳地接过了议长的位置。
他的确不敢继续晋升,就是恐惧这条路上的无处不在的敌人与危险。
毕竟他怕死,人生目标就是平安活到享受退休的老年生活。
但,事与愿违。
他将官之路的确被自己亲手按下暂停,但是政治的分支路线始终都在那里,只是他选择无视它,直到再也不能无视为止。
既然他擅长这些,就注定再度被卷入其中,只是迟早问题。
深陷危险与麻烦的此刻,他的神经性头疼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
大概是对他而言,帮其他人处理麻烦总是有太多不可抗力,比处理自己的麻烦要困难百倍。
他不用再因为自己的决策承担别人的人生责任,只需要为自己做出选择,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即可。
想方设法地阻碍克普摩推行那些糟糕的法案;委婉的拒绝委员提交的同样糟糕的议案;想方设法地笼络人心,活用每个人的优点,抓住每个人的弱点;把自己信得过的人才安插到关键的执行位置,为巩固自己的地位做铺垫。
这些是他和阿西尔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甚至比“归票”前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