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亦是此刻。
一道水灵气构成的白色羽毛直奔钱守仁的面门,咔嚓声响中,钱守仁身前黄色光罩绽开道道裂纹,冰晶羽毛消失。
而钱守仁正了正衣冠,刚喘息一口气来,在其面前赫然失去了梟的身影。
三丈高的公將军抬头一望。
钱守仁跟著后知后觉抬头看去,赫然惊觉,梟竟然飞到了自己的头顶上空。
龙吞枪刺出。
纠缠不休。
神將的虚影不断变淡。
钱守仁体內的灵力竟是有几分支撑不住。
一轮残月之下。
霜白的月华,镀在梟的身上。
咻咻咻!
灵气化作三只雪白乌鸦,隨行在梟的一侧,梟的脚步错落有致,与寒鸦相隨。
鸦九剑与龙吞大枪不断磕碰。
地公將军脸上露出一丝不甘,令旗上土黄光晕黯淡,钱守仁体內的灵力逐渐枯竭。
啪嗒。
鸦九剑与大枪不住撞击,寒光凛冽。
不过。
地公將军张口吐出一道神光,赫然也打在梟的身上。
梟体內的猛禽梟兽虚影,兵家法禁硬抗一击,轰然溃散。
噔噔噔。
梟转身落步,落钱守仁的身后。
钱守仁回头望了一眼,梟脸上则是掛著冷笑,甩了甩手腕,显然受了一些伤。
“你知不知道风母麾下,三代弟子,一席的含金量。钱守仁,听闻你在泽部三十年没有寸进,你也配与我斗法。我若不是压著功力,一心想著筑基,早就是一席筑基之下的第一人。”
“你又有什么资格谋划我?”
“可笑,我是堂前车,你却不是过河卒!各部祖师的明里暗里的斗法战爭,你敢参与?我都避之不及,你个蠢货,难道真以为要斗的是几个一席师兄?是他们背后的祖师啊。你是准备拿整个家族去陪葬吗?”
哪怕是胜机已经奠定的情况下,梟依旧在试著用言语攻破钱守仁道心。
能够修行到练气后期,当真是一点也不简单。
“啊哈哈哈。”
钱守仁替自己理了理衣冠,战到这种地步,他头顶的法冠依旧没有一丝歪斜。
“梟兄,你是能够成就大道的人物,必定能够筑基。可以死在你的剑下,是我钱某人的运道。”
面容古拙,法袍一丝不苟的钱守仁风采十足地说道,眼中却是依稀闪过一些画卷。
拜师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