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钰心道:怎么可能不恨呢?可盛静婷不是疯了么?就算她万般不情愿,现在也无法对付盛阳泽。
但转念一想,褚清钰就明白了,盛阳润对她说这些,或许不是真的想质问她为何不恨,而是在试探她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其实褚清钰也很好奇这一点。
一开始褚清钰猜测,盛静婷的疯和盛阳泽的傻,是经人通过某种手段对调了,前后存在直接的因果关系。
但从那些记忆看来,在盛阳泽一夜晴明之后,盛静婷第一次醒来,是没有变得疯癫的。
“盛静婷,我知道你没疯,别装了。”盛阳润在这说了许多话,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干脆开门见山,“你肯定恨他,我可以帮你。”
“你难道就不想亲手报仇雪恨吗?”
“你难道就不想当众揭开他那虚伪的面目,为自己证明吗?”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盛阳润的双眸一错不错地盯着盛静婷,生怕错漏了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异样神情。
可惜,盛阳润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盛阳润脸上的不耐愈发明显,“我的二姐姐,你就别装了,我已经查过了,在移形换影阵和那乾元倒转镜的双重作用之下,根本就不会让人变得疯癫。”
“你肯定是在藏拙吧?你一定是在找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对付他,是也不是?”盛阳润一副“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下”的表情。
“我们可以合作!”
话落许久,盛静婷还在吼叫,眼眸浑浊不堪,不见半点清明。
夜风渐渐吹散了弥漫在屋中的酒气,盛阳润沉默了许久,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自嘲的笑笑,“难道是我多心了吗?”
“你若不是假疯,要如何会将金銮玉带出去?到底是无意间丢失,还是故意遗落他处?”
褚·金銮玉新主人·清钰:“……”
盛阳润:“还有那一人一鬼,是你碰巧遇上,还是他们专门在外面接应你?他们带走了金銮玉,是贪了宝物,还是得了你的授意?”
少年满腹疑问,恨不得立刻从盛静婷的嘴里撬出事情的真相。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盛阳润什么都没炸出来,无奈叹了一口气,自嘲一笑,“看来是我多虑了,你就真是一个疯子。”
盛阳润起身朝外走去,抓住了那被风吹得摇晃的房门,缓缓合上。
没了从敞开的门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屋内顿时暗了许多,褚清钰正想确认盛阳润有没有离开,挡在他们上方的床突然被掀开!
盛阳润那张带笑的脸出现在了上方,“现在偷人的女干夫都不一定会藏在这种肯定会被搜的地方了,你该不会真觉得我没发现……”
话音未落,盛阳润僵在原地。
他想到了床底下藏着人,却没想到在这窄小的床下,居然能藏着两个!
还是一人一鬼!
一个穿着灰衣的鬼,将穿着黑衣的人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捂住了黑衣人的嘴,一只手摁着黑衣人的手,身体紧贴,四腿交错!
这个姿势,这个情形,看着倒不像是盛阳润抓到了小贼,而是盛阳润撞破了人家的好事。
就在盛阳润呆滞期间,方凌仞已经一跃而起,飞起一脚朝盛阳润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