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你什么意思!”楚鸿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就已经到了,“我好心好意邀请你,你就这样揣测我!”
海福紧跟在楚鸿身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满脸都是告状之后的得意。
褚清钰:“啊?二郎何出此言?我揣测什么了?我不是让海福给你带句话,说你才刚回家,想必院中还在打理,不如先到我这里聚一聚,难道他没告诉你么?”
海福满脸错愕。
褚清钰:“说起来,方才他过来一顿拍门,说你要见我,命我赶紧滚过去,我心想二郎绝对不是如此目无尊长谦卑,对兄长出言不逊的无理之人,便训斥了他一顿,难不成他记了仇,帮我传话时带了私心?想让你我兄弟二人大早上的翻脸?”
楚鸿:“……”
海福:!!!
褚清钰:“如此颠倒黑白,试图挑拨离间主家兄弟情谊,想叫他人看笑话的阴险狡诈之徒,实在是可恶至极!二郎啊,你怎能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也不怕日后他言语无状,给你招来更大的麻烦。”
海福脸上哪里还有方才来时的得意,“咚”的一声跪下了,“二少爷,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啊。”
好家伙,这是冲他来的啊!
楚鸿总不能说海福传的话没错,不然那几个帽子就直接扣他脑袋上了,狠狠瞪了海福一眼,才对褚清钰道:“那看来是个误会了。”
他和楚羽的相处算不上兄友弟恭,在这种事情上纠结毫无意义,就像褚清钰说的那样,大早上为这种事翻脸,不过是给他人平添笑料。
褚清钰:“二郎才回来,就过来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楚鸿来都来了,只好道:“确实有一件事,我得了一个消息,云桓宗几日后会在奉枢城举办一场召唤比试,意在给云桓宗的主峰招收新的弟子。”
仗着褚清钰眼盲,楚鸿也懒得顾什么礼仪,就着一旁的石凳坐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褚清钰。
男人明明是重伤在身,只能坐在轮椅上,却像是坐在一个舒适的地方,惬意地斜靠着,蒙在双眼的白布,就像是一个装饰,放在这张精致俊美的面容上,半遮半掩亦是赏心悦目。
这张脸,真是完美的承接了楚叙风和秦岁五官的优点。
两相对比,楚鸿就显得黯然失色。
所以,在得知褚清钰受伤,还伤在脸上之后,楚鸿才会迫不及待的赶来炫耀。
他觉得,只要自己站在楚羽面前,就足够让楚羽自卑痛苦了。
谁料这楚羽竟然完全不受影响,还能主动和他交谈,好像并不在意那双瞎了的眼睛。
自卑?根本不存在!
若不是他在楚羽还未归家前,就已经从他人口中得到了消息,知道这人是真的受了重伤,还有可能伤及灵根,他都要怀疑眼前的人是在装的。
这并不是楚鸿想要看到的!
楚鸿只能再接再厉:“兄长既然是云桓宗的弟子,想必应该早早便得到了消息。”
褚清钰这些日子只顾着行路,熬汤,吃药,梳理经脉了,哪里会知晓云桓宗的事。
他甚至都不想再回那个宗门了。
楚鸿:“那召唤比试的内容是怎样的?不知兄长能否透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