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姮又谢过她,玄青蛇女心情甚好,她医术并不如其他族人那般高明,但她总爱看些祖上传下来的杂书,碰巧知晓这个法子罢了,如今能用成功运用并且医好裴渊,她是极为高兴的,恨不得现在就开坛子酒庆祝庆祝自己的医术更上一层楼!
“不说那么多了,今日是神冥幽境的开放日,会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了,要是有事,可以让白鹤童子来寻我。”
白玉姮点头:“好,你先去忙吧。”
目送玄青蛇女离开,白玉姮也走进水殿之中,看着面色红润许多的裴渊心也安定了不少。
半趴在他身上,端详着他的模样,这些日子她都是靠着观察他过来的。
如今要说谁对裴渊的相貌了如指掌,那除了他本人,恐怕也只有她敢称第二了。
白玉姮特别喜欢裴渊的鼻子,鼻若悬胆,线条凌厉尖锐,像是劈天耸立的山峰。
指尖轻柔地滑过眉骨,山根,凸起的骨节,直直冲向耸立的峰。
“唉,何时能醒啊你?”
白玉姮托腮无聊地点了点他的唇,觉得有些干了,便点了点水池中的水,抹在他唇上,瞬间就盈润了。
不安分的手在捏着他的鼻尖,一手掰向上,一手扯着他的唇角,自己嗷嗷嗷了两声猪叫,噗嗤一声将自己逗笑。
手还没收回去,忽地被一只更大更宽厚湿润的手给裹住。
“!?”
白玉姮惊愕,去看他,正好对上他微微睁开的眼眸,唇角带笑,用极为干涩低沉的声音问她:“好玩吗?”
白玉姮高兴地失了神,怔怔然,对他的问话没有反应,怔怔地看着他。
裴渊以为是自己突然醒来吓到她了,连忙将人抱在怀里,方要开口,白玉姮回过神来,知道不是自己在做梦,狠狠地拍了一掌裴渊的胸膛,声音有些哽咽:“你、你这混蛋!终于舍得醒来了!”
她抬起头,露出泛红的眼瞪他,咬牙切齿道:“我真当你喜欢在幻境中与我交欢!舍不得醒过来了!”
裴渊眼神触及她泛红的眼眶,如石投湖,将人抱得更紧了,用干涩的唇去安抚她:“没有没有……我怎会舍得让你守着我呢?”
他更不愿看见她落泪,托着她的后脑勺就去寻她的眼,一遍遍吻过去,尝到了几丝咸苦味。
裴渊心一揪。
反倒怨起那天雷和顾平之,害得他昏迷让她伤心。
“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裴渊一下下像个孩子似的安抚她,“莫要伤心了,你一伤心,我的心,”裴渊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跳动得不正常的胸膛上,“就很痛,像被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