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姮觉得自己的唇要裂开了。
作为比他多活几百年的“长者”白玉姮算是“有经验”了,知道他的吻法不用第二日,她的嘴便如同腊肠般肿胀。
所以她主动地去勾他的舌。
裴渊猛地一僵,睁开眼看她,目露复杂,随即有样学样,跟着她这个师父好好地学一学如何吻。
他用的力度极大,恨不得将她寸寸皮肉都吃进嘴里,咽进身体里,成为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唇与唇的紧贴,舌与舌的勾缠。
缠绵的水声在安静的屋内清晰可听。
裴渊离开半寸,丝丝缕缕的银丝挂在舌尖,眸眼暗了一瞬,还没等人喘过来气,又压了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吻得天昏地暗,不知天地为何物,吻到口干舌燥,身体中的水分好似都被吸干了。
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裴渊搂着她,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多少年了,这让百年前的他怎么也不敢想有朝一日竟会得偿所愿。
裴渊感觉自己缺失的那块被填补了进去,就算是让他即刻死去也愿意。
白玉姮窝在他怀里,缓过气来问他:“你何时才能醒过来?”
裴渊趴在她肩头轻嗅,汲取着她的香气,闷闷的声音从她发丝后传来:“唔,快了。”
白玉姮显然不乐意他这话,拧眉道:“快了是何时?”
显然他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时间,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她脖颈,安抚她焦躁的情绪。
白玉姮见问不出什么来,想起玄青蛇女教给她的怎么拔除魇兽毒素的法子,问他:“你知道你现在是在魇兽情毒的控制下的幻境中吗?”
裴渊嗯了一声,说道:“知道,这样的幻境我很熟悉。”
熟悉到他闭着眼都能猜出是在什么地方,早在中情毒之前就已经梦了千万次。
“你要不要将情毒拔除?”白玉姮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
裴渊忽地一愣,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她:“怎、怎么解?”
他心中隐隐知道些什么,漏了一拍,而后急速地跳动,好像跃到了嗓子眼,堵着他说不出话。
白玉姮面对他直勾勾的眼神,脸热了一瞬,贴在他耳侧,轻道了两个字。
谁知这人反应极大,忽地将她抱起,压在榻上,如狼似虎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声音哑得不像话:“你、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