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罪之有?”
李天阔高坐主位,给白玉姮斟了杯茶,将亲王那套气势拿了出来,不怒自威,跪下的人瑟瑟发抖。
“臣、臣、臣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知县重重地磕了一头。
“看来梁家与陈家村被屠并非是强盗所为。”
李天阔放下茶杯,茶碗磕在茶托之上,一声脆响就让知县几人幻视自己的人头落地。
“是、是,殿下所言是真的,那梁家和陈家村一案确实非强盗所为!”知县声带哭腔,“那根本就不是人所为啊!下官也是为了安定人心,才这般说的,望殿下恕罪!”
说罢,又真真切切地磕头。
“为何这般说?”白玉姮眉宇微蹙,出声道。
知县不敢多看恐冲撞了贵人,只是恭敬地抬了一眼看她,又匆匆垂下眼,恭恭敬敬地回答:“回贵人话,那梁府地处我县最繁华的地段,若是强盗所为,又怎会无一人知晓?且梁家人死状凄惨,剥皮抽筋放血……只要人有一口气,怎会做到悄无声息地杀了一府上下百口人?就连守门的大狗也惨死!这是其一,其二,更夫每一更便路过梁府一回,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直到天亮之后,更夫敲完最后一更,梁府人的血溢出府门,这才引得更夫注意……”
“这其三,是待我们到时,”知县说着,就忍不住一激灵,想起了那个终身难忘的场面,“梁府门大开,所有人的尸体垒在一个巨大的架子上,死状凄惨,我们一来,那木架竟会自己起火,火光漫天,烧了几天几夜,无论我们怎么扑都扑不灭!”
那浓浓的尸体烧焦的味道,弥漫了整座安平县城,遮天蔽日。
“这火烧的途中还下了场雨,却也浇灭不了熊熊大火,直到将整座梁府燃烧殆尽!”知县恶寒,“奇怪的是那梁府紧挨安平县第二有钱的黄府,那火却怎么烧也烧不过两家之隔的围墙……”
知县一面将方才让人拿过来的相关卷宗递给李天阔,一边道:“这是梁家、陈家村和新郎官失踪案的卷宗,详细的细节都记录在案了。”
“新郎官失踪是何时的事?”
“今、今岁月初……”
白玉姮眉头一皱,月初?那不是很接近四方镜被盗那时候?
“可有什么线索?”
李天阔一句句叩问。
知县沁出满头大汗。
“尚、尚无……但听民间所言是那鬼、鬼主娶亲……”他说话声越来越小,谨慎地瞧着李天阔的神情。
“那陈家村又是为何?”李天阔没说话,翻阅着卷宗,白玉姮问他。
知县见李天阔并未说些什么,态度恭敬地道:“这陈家村,也是诡异,在梁家灭门之前,就诡事频出!”
李天阔将卷宗给白玉姮,神色凝重,冷声道:“详细说来!”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