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玄帝君道,“既然结界没有破,那应该就是四方镜本身出现的问题。至于那打斗声、金光和黑雾……”
“……”元光帝君默了默,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想,反而提出一个可能性,“许是姮鸾之前留下的屏障,将那窃贼打伤了……”
在角落偷听的小金蛇猛然一惊,下意识看向人群中冷脸淡漠的高大男子。
金光?
裴渊眼皮一跳,心倏然被人攥住。
“裴仙师去哪?”
“欸?”
“他跑那么快做什么?”
三人疑惑半晌,又想到此人一向性格怪异,也不再多想,开始处理今夜发生的事。
裴渊下楼之时,那脚步都是虚浮的。
在他离开之前,一条细小金蛇刚从旁边经过。
“你们在做什么?”
匆匆赶回望仙山的裴渊正巧遇上要找的人,他微微眯起眼瞧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两人。
崔明璨喊了声他,解释道:“我在给她包扎。”
“包扎?”裴渊盯着白玉姮,眼神满是打量,“你受伤了?”
“嗯,伤到手了,一点小伤而已,师父不必挂怀。”白玉姮垂下眼睫看崔明璨为自己包扎。
“……”裴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想起阁楼上的那几滴血,心中有团东西就要呼之欲出,“怎么伤到的?”
那灼热的视线快要将她的手盯穿个洞来。
白玉姮暗暗吸了口去,斟酌着。
裴渊冷厉的视线停在她脸上,目不转睛地检视着她。
“诶呀!这都怪我!”崔明璨愧疚地一拍大腿,向他解释道,“方才我俩在切磋剑术课上学的招式,我那剑不小心划伤她了……”
“划伤的?”裴渊看向她掌心,语气不明道,“你用手去接?”
“而且,”他抬头望了一下天,“如今已是寅时,起这么早练剑?”
白玉姮就知道他不信,点点头,若无其事道:“是啊,我也不知道那时犯了什么病,看见剑刺过来也不躲,下意识就记得伸手抓住……”想是很懊恼自己犯了蠢,还猛敲了两下脑袋,傻笑道:“应该是这两夜睡得不安稳,一直梦到有条蛇紧紧缠着我。”
崔明璨抢着给她解释:“是啊是啊,玉姮她跟我说过,就是因为这个我俩才起来练剑的……再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勇争潮头力争上游才不会给您丢脸嘛!”
崔明璨谄媚一笑,表现自己有多么好学。
“……”裴渊没理会崔明璨,却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腕口,衣袖往后褪了一点,正好能瞧见那点金色,他深吸一口气,那股妒意又将他心口攥住,她虽无心的话却很懂如何令他难受,裴渊冷着脸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好生养着,今日的课先不上,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嗯,弟子知晓。”白玉姮暗自松了口气。
两人看着裴渊离开的背影,齐齐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