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纽尼里城堡,已经10天了。
普露梅回到西路欧珮亚领地后,只是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和珐妮聊天,和珐妮喝茶,和珐妮看书,和珐妮练习跳舞,昨晚在我的床上睡了一晚对所有年龄的人来说都没问题的健全的被褥。
珐妮像是在补充自己缺少的撒娇成分似的,紧咬着我。
不过,那段日子不仅对珐妮,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治愈。
看来在王都的劳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普露梅回去的那天,我想写一封从家里寄去的信,可是脑子一点儿也不动。
一度关闭的开关,怎么也开不了。就这样,我放弃了一切,每天泡在妹妹身边。
而今天早上,从昨天开始就下个不停的雨停了,迎来了明亮的朝阳,我感觉自己的心的开关好像换了个开关。
这一点,珐妮似乎也一样,吃完早饭后的粘糊糊的时间也稍微恢复了平静。
“下午收拾信件”
午饭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为了让自己振作起来,刻意地宣布。
再不认真回复就不好了吧。如果不以今天的心情来转换的话,估计就这样慢慢变成家里蹲了。
“我准备好了”
“拜托了”
提修去叫文官们,我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地坐在工作台上堆积如山的信件上。总之先把全部看一遍再考虑回信吧。
我把手伸向山顶。
第一封不是写给我,而是写给父亲的信的复印件。因为是和我有关的事,所以还是先读一下吧。
接下来的信,是写给母亲的信的副本。看来这里堆着给三个人的信。有很多。
结果,山变成平地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少爷”
文官读完所有的信,伸了个懒腰,来到我面前。看来是端茶来了。
“……王国的年轻一代真是纯粹啊”
一边喝茶,一边念叨着感想。
寄给我的信几乎都是关于第二魔兽的,或者是关于在晚会上邀请的小姐的。可以说这都是自作自受。
其中关于第二魔兽的,作为大地的守护者而尊敬的论调引人注目。
简单概括的话,就是“在大人们不为政治理由所动的情况下,按照自己的信念履行贵族责任的库沃路丁奇·威尔克非常出色”。
周围的大人们说“那是有内幕的,真正的意图是这样的”的建议从字面上也能窥知一二,但大多以“即便如此,还是想相信在那个场合感受到的心跳”这样的感觉结尾。
实际上,我并没有明确说那是真心话还是场面话。
庭院说的那句话是我的真心话的可能性依然是非非非非非常低。
只要让愿意相信的人相信就可以了。
“那个……少爷也是王国的年轻一代……”
“这么说来,是吗?”
我当时是胖乎乎的13岁。
“嗯,年轻人也有不单纯的”
虽然仅限于王国的年轻人,但全体的三分之二左右都在观望。
其中有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表述,让人感觉是在试探库沃路丁奇今后的态度。
阿提拉汗家的一对未婚妻就在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