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狸会教,而且那里才是猫的地盘,你不是也知道吗?
狸花猫对毛倡妓听到它想离去的激烈反应不解。
她似乎还沉浸一场旧日幻梦里,哪怕相处颇多,看出的破绽比奴良组其他妖怪加起来还多,也全然当作不知。
“。。。。。。您说话还真是。。。。。。直白,以后一定不要单独出门。”
“喵?”这也要挨打吗?
知道不管多少层自己只能站在地上一层的狸花猫歪了歪脑袋,金绿色的猫眼充满疑惑,仿佛在问,只是把明明白白的事情说出来,怎么就到了出门小心被揍的地步。
“哈哈。。。。。不会有人敢对您动手。但是、但是有些事只要没有说出来,就。。。。。。”
惨白修长的手轻轻抚上如静花照水的眉眼,毛倡妓唇角颤抖着扬起一个似哭非哭的弧度。
冰凉的指尖划过眼眉,停留在眼尾。狸花猫一动不敢动,人形不存在的尾巴都快炸起来了,生怕毛倡妓真哭出来。
“好了好了,这小鬼都被你吓得不敢动了。”
奴良鲤伴坐在上首,将狸花猫的迷茫不解,毛倡妓的怀念悲伤,甚至山姥切国广一开始听见毛倡妓要抢猫时的怒气,都看在眼中。
一身绿底金格和服的青年妖怪站起身,长而卷的黑发柔顺地垂下,遮住一边璨金色的眼眸。
“毛倡妓,一会麻烦你帮忙整理一下我带回来的礼物给大家分下去吧,我们出去外面走走。”
“是。”
稍微冷静了些的毛倡妓起身,狸花猫稍稍仰头就看见眼尾被泪水晕染成一团的赤红眼妆。
“走啦。”
狸花猫还在愣神,想不通为什么一场离别会在几百年后酝酿出眼泪,奴良鲤伴一把拉起猫往外走。
赶紧跟上的山姥切国广见狸花猫不断想回头却被奴良鲤伴搭在肩上的手揽着往门外走。
脚步一顿,付丧神回过身。
生前作为艺伎,死后加入奴良组,拥有很多名贵布料,把珍贵宝石送给小猫当石子抛着玩的毛倡妓一直只穿着简单白底和服。
孤身站在庭院中,望着奴良鲤伴没个正行地揽着那道黑发委地的背影远去。
黄昏的光线将庭院中的一切蒙上一层纱。
碧蓝色眼睛从那两道消失的背影方向上移开,不善言辞的刀剑付丧神把自己头顶的白披风往下拽了拽,没有再去看毛倡妓如何,转身跟了上去。
柔软纤巧的花瓣层层叠叠堆在一起,组成了比落日黄昏更加耀眼的一片灿金色。
“山吹花开千百重,堪怜竟无籽一粒。。。。。”
狸花猫踮起脚凑近,被一旁的奴良鲤伴一巴掌把脑袋推开。
“别什么都上嘴。”
“喵!”
猫不服,猫嘴还没张开呢你怎么就知道猫是想尝尝味,就不能是猫在赏花吗?
奴良鲤伴手一转,从理直气壮的狸花猫腰上拿回这几天被布条裹得严严实实的弥弥切丸,一边解开,一边开口言笑。
“赏花?要是喜欢,就是你的爪子先一步抬起来了,才不会垫脚仰头。”
狸花猫顿时心虚,把双手背到身后,但又觉得不对劲。奴良鲤伴怎么一眼就能看穿猫,难道这次出门打猎遇到老爷爷获得了读心术?还是说掉下悬崖偶遇天材地宝?
“。。。。。。”奴良鲤伴常常因为狸花猫过分清奇的脑洞陷入妖生危机,以至于接下来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