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猫一把拽起到刀,扶正晕晕乎乎的压切长谷部,速度快得飞出残影,紧接着猫挺直背脊坐好,假装无事发生。
“您开心就好。”烛台切笑得无奈,把手里的冰碗放到猫猫双手合十摊开的手里。
户口本,要上户口当然要有名字。
像之前乱和小贞跟立海大的少年们一起打网球时用的是“乱藤四郎”、“太鼓钟贞宗”原名。
这一回正式上户口藤四郎家默契的都选择了原名,外出一看就是一家子。左文字家三兄弟也是,大多数刀剑都直接使用自己作为刀剑的名字。至于会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这片小小的土地上奇怪的事多了去了,一大家子用刀剑做名字连前一百名都挤不进去。
当然,也有改了名字的,比如烛台切光忠。
改用“伊达”为姓氏。大家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烛台切”一名不够华丽这件事他记很久了。一生追求华丽帅气以及完美的伊达组,正常的。
反倒是压切长谷部出乎意料的直接填上了原名。
终于学完了有关自家刀剑的历史的猫猫却并不惊讶,显形时严谨虔诚的神父服饰下,是炽热翻涌、交织在一起的火山岩浆。
灵力连同的那一刹那,狸花猫低头看着向自己下跪行礼的压切长谷部。
掌心向上的手被纯白手套包裹的严严实实,明明是宣誓效忠,猫恍惚间以为误入某动漫签订恶魔契约现场————那种。。。。。将自己以及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交托于他。
但坚固岩石下方就是沸腾的岩浆,他脚踩上的其实是这一身严谨、压抑的神父服饰,薄薄的、繁琐的衣物下方,就是极度忠诚,于是反向压制产生渴求欲望的付丧神本尊的血肉。
没事的,猫淡定地把手放上压切长谷部的掌心,在他瞬间亮起来像是幼猫、小狗一样湿润的眼睛里,又伸手揉乱他的头发。
都是家里人,大家身体健康就好,问题不大。
“所以反正都一起奇奇怪怪、这样那样了,猫为什么不能直接叫猫?”
狸花猫手里握着笔迟迟没能落下,因为前后左右上下伸出来的手全都在阻拦他把“狸花猫”写上户主栏。
。。。。。。姓“狸”,名“花猫”?
刀:主公你也不想长大以后,再看这个名字就像人类长大后看见小时候非要买的“芭比公主粉色唱歌旋转开花床”一样后悔吧。
猫想象了一下那个床,觉得粉色娇俏也还行:“而且,就算人觉得猫的名字好笑,猫的爪子又不是吃素的。。。。。”
刀:主公!八幡大菩萨啊阿鲁基sama————
“喵?”
人类形态的猫不太理解,明明大家的名字、外面人类的名字听起来也挺自由的,猫叫猫能奇怪到哪去。
不过猫成长了许多,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非要从古到今地问个清楚,知道有些隐形透明的条条框框就像空气一样漂浮在人间,如同氧气一样不可或缺、窒息致命。
犟种毛长飞出耳廓的猫猫放下手里僵持了半个小时的笔,听见坐在自己身后的小乌丸竟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好吧,妖怪化形之后,是要给人类的自己起个名字。”
于是另一个问题出现了。
猫的名字该叫什么?
首先,狸花猫自己排除掉后来得知的人给自己起的大名,并且生怕有刀注意到这个远古问题。
坏消息:真名是真正奇奇怪怪、说出来就算是妖怪也会社死的名字。
好消息:安全性和离谱程度一样高,不会有敌人能想到一只狸花猫妖怪的真名竟然是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