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要在这种情况得知这个真相。
这不是把他的心按在烧到发烫的铁板上狠狠摩擦吗。
“裴茗那边有消息了吗?”
调查新康医院的事老太太已经全权交给裴茗去处理了。
“这件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没那么好查。你现在还是多关心关心北川吧。就因为你们大人之间的那些破事,你看看那两个小孩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
宋兰芝的案子是公开审理的。
她害得安夏流产的事也不是秘密,老太太也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陆远更用力的痛苦掩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哪怕这个过程中有一次他能和宋兰芝坐下来好好静下心来沟通沟通,而不是每次都用争吵冷战来压制,或许事态都不会发生到现在这般田地。
“好好用心去弥补,去补偿,这有什么不知道怎么面对的。”
老太太没好气地看他。
到底是膝下唯一的独子,是又气又无奈。
“我早就跟你说了,永远不要把自己扣在过去,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你有这个后悔的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偿那两个孩子。”
陆远也需要时间静静,好好调整情绪和想法,老太太也没强迫他,自己先回了陆北川的病房楼层。
安夏还在病房里陪着陆北川。
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那口罩似乎在动,应该是安夏在跟陆北川说话。
隔着玻璃也听不清。
老太太就坐门口等着。
安夏低眸看着**气息奄奄的陆北川,心口五味杂陈。
对他的恨好像都在因为这一件件突发的事,和这几个月的时间逐渐消磨。
不是不狠了。
是累了。
没力气狠了。
回归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安夏被这些突发事件给拨乱的心绪重归于一片平静。
看着心电图上微弱的波动,她说:“你不能死。”
“你要是也死了,这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承受那些痛苦了。”
知道陆北川也跟她一样,被那些事折磨到抑郁的时候,其实安夏心里是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