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川蓦的站起。
安夏偏过头。
“现在孩子也没了,就干脆点离婚吧。”
她冷漠平淡的说着一字一句。冰冷的态度就好像刚刚做完流产手术的人并不是她。
陆北川蹙眉,须臾后嘴角掀起讽刺的笑。
“所以你处心积虑的骗我离开,又支走陶敏去做人流,就是为了跟我离婚?”
安夏沉默几秒,坚定的点头。
“对。”
陆北川倏地笑了,握紧的拳头陡然松开。
笑声从嘲讽到苦涩。
“跟我做夫妻对你来说就这么难熬吗?”
安夏眼眶一酸。
咬紧了下唇:“是。”
“住院的每一天里我只要看到你的脸,想到和你还要继续保持婚姻关系就觉得恶心,觉得难受。一想到如果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未来长达几十年的生活里都无法摆脱这种厌烦的生活,我就感到绝望。”
陆北川看着她的眼圈泛红。一声不吭下,脖颈往上一直蔓延到太阳穴的青筋根根暴起。
“好。”
“好。”
“这段时间还要配合我演戏,还真是难为你了。”
陆北川气极反笑,手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安夏苍白的脸挤出笑,回应他。
“不算为难。看到你这段日子这么费心。也挺好玩的。”
陆北川不说话了。
连表面的镇定都维持不住了。
一双漆黑的眸就这样被怒火染的猩红,发狠的瞪着安夏。
“你再说一遍!”
“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忍着你总在我面前出现是为什么?我就是想看你跟个哈巴狗似的在我面前摇着尾巴讨好我的卑微样子。”
安夏讥笑着回。
每一个字都充斥着刺伤着人心。
看着她冰冷到极致,并无半分波澜的眼睛,陆北川的心冷到了极致。
原来他以为变好的氛围只是一厢情愿的自我幻想。
原来他做出的改变付出的努力不过是安夏用来满足报复欲望的笑话罢了。
“只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