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明白李定安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幅董源的画,就让你们伤心成了这样?别急,更伤心的还在后面呢……
晏殊的《槛菊秋烟图》……从没听说过,晏殊竟然还有作品流传?
黄坚的《自跋帖》……不是失传了吗?
苏轼的《赠鲁直(黄庭坚,二人为师徒)尺牍》……也失传了呀?
范仲淹的《伯夷颂》?
这幅字,就只在史书上见过名字,今天竟然见到了真迹?
还有,李唐的《烟寺松风》、郭熙的《烟雨晴峦》、李建中的《西台帖》……林林总总,十七八幅。
无一不是名家,无一不是传世之作。
但无一例外,不是被咬的千疮百孔,就是被撕的支离破碎……
何安邦觉得心脏在滴血,他恨不得大声吼两声来发泄发泄。
王永谦木木愣愣。
他不是不可惜,而是相对理智点:与其在这是伤春悲秋,无能狂怒,还不如想办法,把这些国宝弄回去。
必须弄回去……
马献明还在看,看李定安一幅一幅的从地上捡起来,再吹净了上面的灰,又小心翼翼的叠在旁边。
于徽音也在帮忙。
捡着捡着,于徽音咦的一声:“李定安,这幅字怎么这么难看?”
李定安歪头瞅了瞅:难看谈不上,但乍一看,确实与众不同。
像米芾的《蜀素帖》、欧阳修的《再和明妃曲》、范仲淹的《伯夷颂》都是行书,流畅之余,更显飘逸。
之后苏轼的《醉翁亭记》、王安石的《上时政疏》、蔡襄的《四贤一不肖》、蔡京的《伏观帖》都是楷书,更是工整到不能再工整。
而这一幅,却是草书?
再细一瞅:辞亲出家,识心达本,解无为法,名曰沙门。常行二百五十戒、进止清净,为四真道行成阿罗汉。阿罗汉者,能飞行变化,旷劫寿命,住动天地……
《四十二章经》……草书的四十二章经?
确实少见。
当看到右首的一枚钤印时,李定安猛往后仰,又一个激灵:这是怀素的草书,《章经帖》?
“你怎么了?”
“怀素,草圣怀素……天下第一草书?”
手机前的三个人,再也没法谈定了:草圣怀素能怎么样,天下第一草书又能怎么样?
不照样被撕了个稀巴烂?
我去他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