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不知道。
什么事,也不知道。
倒不是林馆长不想告诉他,而是他真的不太清楚。
然后,林馆长告诉他,有关部门安排了两位新助理,一男一女,男的姓王,就眼前这位。
女的姓刘,站在稍远的地方。
相貌平平,气质也平平,不管男女,都属于扔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一种。
问题是,他之前见过这位王助理:仓库里的那些精神小伙,都喊他科长……这能是一般的科长?
然后,他就被五助理带出了基地。
本来是直接去机场,王助理接了一个电话,说是要稍等一等。然后告诉他,可以通知一下家人,报报平安。
虽然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李定安怎么可能不发毛?
总感觉,像是要回不来的样子……
……
上了车,直奔机场。
大楼不停的倒退,树叶早已落光,光秃秃的树杈随风摇晃。
前两天刚浇过水,绿化带里结着薄冰。
李定安靠着座椅,一脸戒备:“王助理,现在能告诉我,去哪了吧?”
“新加坡!”王成明露着憨厚的笑,“李老师,您别介意,之前不是不能说,而是不确定!”
好像是这样:都决定去机场了,又突然说要等一等……
“去干嘛?”
“请李老师鉴定几件文物!”
李定安微一转念:“和仓库里的,是不是同一批?”
王成明轻轻点头,李定安的眼皮却狠狠一跳。
大前天,司长还说:一件都丢不了,就两天的功夫,东西却到了新加坡?
还有这个鉴定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前后就几个月的功夫,就有了赝品?
问题是,真的呢?
李定安越想越觉的有问题……
……
初冬,北方飘飘落雪的季节,新加坡却是雨季。
大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空乘报播,既将降落樟宜机场时,都还是晴空万里。但随即,就是电闪雷鸣,大雨磅礴。
等飞机落地,出了机场,看着蓝澄澄的天,明晃晃的太阳,李定安愕然无语。
雨树撑着如伞盖一般的树冠,树叶湿亮而鲜绿。水珠一颗颗的滑落,滴滴答答,晶莹剔透。
天边挂着彩虹,积水顺着路边的沟槽潺潺而流,空气中弥漫着下雨后,才特有的湿漉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