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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路希平坐在钢琴椅上,头顶金色灯光的场景就像日照金山,那么路希平本身就是麦金利山山巅的一捧雪。
在M国北部最高峰的山巅上,脚下的一切杂质都被包裹进泥土里,只剩下纯粹的圣洁。
并非是魏声洋刻意给路希平添上一层滤镜,镜头会给出中肯的回答。
任何人看到路希平的第一眼都会觉得,嗯,这个人家里一定有点钱,而且大有背景。第二眼则发现,他光华动人,恭谦美丽。
一曲终了,两个亚裔大帅哥同时站起身,就像某种盛大表演的谢幕,他们甚至没有鞠躬或者行礼,周围的群众就自发鼓起掌,还有看上去非常摇滚的黑人朝他们吹了声口哨,做了个“bro,cool!”的手势。
酷酷地弹完月光变奏曲,路希平做贼似地和魏声洋去了商场里的Life4Cuts,一种韩风的自助影像店。
他从包里拿出来了三个东西。
一个是蓝色的小鲸鱼,一个是成串的白色珠子,一个是系着蝴蝶结的粉色爱心拍。
具体拍摄过程路希平不愿回忆。他几乎是全程面红耳赤地任由魏声洋摆布。
对方把三个东西分别放在了摄影室的角落中,刚好出镜又不至于太过显眼,以至于喧宾夺主。
第一张,他们互相用手托住对方的下巴。
第二张则脸颊贴在了一起,看向镜头,姿态亲昵又不失他们本身的风格,一个张扬一个则平和。
第三张魏声洋忽然伸手绕到路希平脑后,在他耳边做了个小恐龙的手势,像要吃掉对方的耳朵。
第四张魏声洋已经完全拍忘情了,干脆连镜头都没看,侧目露出半张脸,视线则落在路希平脸上。
如果镜头能偏移,大概就会发现,其实他目光具体落在了路希平的嘴唇上。
察觉到对方毫不遮掩的意图,路希平后背一紧,连带呼吸都局促了起来。
“。。你干嘛?”路希平睨他。
“没干嘛啊。”魏声洋装作无所谓地撇嘴,“看看也不行?”
“好了吧?拍完收工,我眼睛好酸。”路希平说。
魏声洋依言拎起了路希平的包,取出里面的眼镜盒,递给他。
只见路希平简单粗暴地摘取出两片美瞳,丢在了垃圾桶中。他戴上黑边圆框眼睛,视线总算变得清晰。
于是当他看见魏声洋的脸蛋时,视线不自然地闪躲了下。
明明这张脸自己已经看过无数次,可是在发生过某些荒唐又淫-乱的事情之后,它就变得更加醒目和与众不同,甚至意外地变得顺眼了。
没办法,人都是很擅长自我安慰的,如果不得不与魏声洋处成了炮友,那路希平至少可以安慰自己,他找的炮友崭新干净,知根知底,长得也不丑。
毕竟没有比一觉睡醒看到丑老公躺在自己身边更惊悚的生活了。
完成今日最重要的拍摄任务,他们四人回到学校参加观影活动。
户外大荧幕上播放着经典老片,学生们席地而坐,草坪上全都是人。
时不时有人搞怪似的学两声狼嚎来增添节日气氛。
路希平路过摊位时买了个南瓜灯,他刚点开按钮,照亮灯光,摊位上的同学就给他的南瓜灯里塞了个密封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