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郢当仁不让地端坐在主位,郡守吴芮等人陪侍在左右。
“这些人都是我庐江郡的乡贤,听闻殿下远来,特来迎接拜见。”
吴芮与赵郢客套了几句之后,特意又给赵郢介绍了一下周昭和杜翮等庐江郡的这些当地大族。周昭和杜翮等人,早就等着这个呢,闻言,不由相互对视一眼,齐齐上前,躬身施礼。
“听闻皇长孙一路南下,所过之处,鼓励农桑,清剿匪患,又于各地建立慈善堂,赈济百姓,推行免费学堂,教化百姓,仁心仁德,世人共见。我们等感佩于殿下爱民之举,合众人之力,筹钱百万,以助殿下一臂之力……”
赵郢闻言,笑着起身,亲手扶起站在最前面的周昭和杜翮两人,又冲着他们身后的几人伸手虚扶。
“我向来听闻,庐江郡乡贤深明大义,常有济危扶困的善行善举,今日一见,果然更胜闻名!”
说到这里,赵郢环顾众人,郑重其事地深施一礼。
“我代庐江郡的百姓,先谢过诸位。稍后,我当让人,在此地树碑立传,以表彰各位的义举……”
“不敢当殿下赞誉,这不过是我们的一点微薄心意……”
周昭和杜翮等人,纷纷回礼。
有了这件事,大厅里的众人,气氛顿时热络了许多。当天中午,郡守吴芮在府中大摆宴席,招待皇长孙殿下一行,以及庐江郡这群“深明大义”的乡绅世家。
酒席上,推杯换盏,颇有些其乐融融的意思。
郡守吴芮为皇长孙专门腾出来的后院里,阿女有些好奇地看看着自家师兄。
“师兄,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这种饮宴,为何不跟着殿下出去吃酒,反而躲在这里,闷闷不乐……”
逍遥生哪里敢告诉自家师妹,自己这几天出门干了一票大的,要是出去被人认出来了,弄不好得被人当场锤死。只能干笑着摆了摆手,打岔道。
“师兄与你多日不见,只想多陪陪你——你且给师兄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位皇长孙殿下有没有趁机欺负你……”
“师兄……”
逍遥生一句话,就把阿女问了个大红脸,有些不依地娇嗔道。
逍遥生:……
不是,感情我出去这几天,你还真让人给欺负了啊!
“不是……”
逍遥生话说了一半,又猛地截住,憋闷了半天,才气急败坏地道。
“你这个傻丫头——不行,我得去找他要个说法,总不能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了他,连个名分都没有……”
阿女:……
一张粉脸几欲滴血。
“师兄!”
有些想要解释,事情并不是如他想象的那样,可这种事,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几天,那位皇长孙确实“欺负”了她,没事就折腾她,让她捏肩捶背,端茶倒水,拿她当丫鬟使唤,可这种欺负,跟自家师兄说的那种欺负,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师兄妹两人,正在后院一边吃饭,一边拌嘴的时候,忽然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随即外面便传来许负那熟悉的声音。
“阿女姑娘——”
阿女闻言,顿时抛下自家师兄,神色欢喜地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