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斯的思维速度很快,几下就將这件事情的利弊分析透彻。
听到他这么说,伊利里欧·摩帕提斯也不由的沉默。
半响后,他才抬头看向瓦里斯,“你说得对,看来你已经有了充足的想法和把握了。”
“我可不是巫师,”瓦里斯摇摇头。
对此伊利里欧则是笑呵呵道:“但你的能耐绝对不输给巫师。”
瓦里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长舒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面前的巨大骸骨。
“藉助卡尔·艾尔现在的一些针对刺激君临经济的计划,潘托斯也与君临这边达成了一些交易,这有助於接下来我们的计划。”
瓦里斯说的这一点是伊利里欧最近这段时间作为潘托斯的代表,和卡尔·艾尔这位財政大臣谈的,他当然清楚。
所以他也放下了刚才的计划,点了点头,“那就好,也许我们该庆幸,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丹妮莉丝公主已经有了身孕,但在儿子诞生前,卓戈卡奥是绝对不会出兵的,你也清楚这些野蛮人,知道他们什么德行。”
“原以为这是一次机会,我才不得已动用手段让他留下来几个月的时间,可是潘托斯都已经快被他嚇坏了。”
说回潘托斯的事,伊利里欧只觉得心里著疼。
他费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原以为这会是一个机会,逼不得已下提前动用一些手段。
然而隨著卡尔·艾尔的突然神兵天降一般的解决掉君临的危机,直接便將这场战爭瞬间结束。
而面对捨弃了一切却最终只得到一个虚幻的幻想的泰温·兰尼斯特,也逼不得已只能投降,將自己梭哈在赌桌上的一切统统输光,彻底出局。
“机会没有得到,现在並不是很好的时机。”
“事情发生的太过仓促,原本还以为这一次我们就能达到自的,但谁也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一个私生子。”
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瓦里斯当然理解伊利里欧的心思。
但他也只能安慰。
“这次凯冯·兰尼斯特能占领君临,单凭派席尔那老傢伙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
“我想办法將蓝礼·拜拉席恩赶回去风息堡牵制多恩的军队,又找理由將巴利斯坦·
赛尔弥调去河间地的战场,並且还让他带走了大批军队。”
“泰温·兰尼斯特以为他偷渡埋藏在黑水河上游的这支军队真的那么隱蔽?”
“如果我不帮助他,这场战爭只会更惨烈。”
阴暗的地窖中,无人知晓的密室,瓦里斯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將君临沦陷的真正原因说了出来。
对於这一点伊利里欧·摩帕提斯当然清楚,毕竟他就是在狭海对岸和自己的这位老友在隔空配合的。
“不止如此,我们牵制了谷地,並且让多恩也做好了准备。”
“可是到头来了这么多钱和努力,眼看著有了效果和机会,事情也在按照计划中在进行。
又说回来这件事,伊利里欧这下没忍住一拳砸在贝勒里恩的那漆黑锐利的牙齿上。
“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伊利里欧一脸屈的模样,瓦里斯也是满脸的无奈。
“那天我亲眼看到他破城,最后眼看著事不可为,不得已我才只能站了出来。”
“还好他不是拜拉席恩,也庆幸他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
“你没有看到在这上面的王座厅的时候,他直接果断的就杀了两位御前大臣,没有丝毫的手软,只是因为怀疑。”
“甚至於他在干掉了派席尔还有小指头后,连藉口都已经找好了,到现在国王都不知道他的大学士还有財政大臣是怎么死的,因为他用一个死人来顶了这口锅。”
“我当时害怕极了,如果他想,他能把我剪成四瓣。”
“而且我能感受得到他真的对我动了杀心,但是为什么没有杀掉我,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还能活著的。”
说起那天的事情,瓦里斯也是一脸的后怕。
听著瓦里斯这话,伊利里欧也是无奈,脸上尽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