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史塔克公爵的声音也不再那么咄础逼人。
战爭打,可以打。
但是怎么打,谁打,这是个问题。
国王发起的这次对西境兰尼斯特家族的征伐,有理有据,作为臣子,艾德·史塔克必须响应国王的徵召。
但艾德自己也很清楚,北境的史塔克家族对於现在的铁王座確实无比忠诚,但是別人怎么想,却是要在这里打个问號了。
要不然为何第一时间响应国王號召的是他,而至於南境河湾地,多恩的马泰尔家族铁群岛,谷地。
甚至就连国王自己的拜拉席恩家族的封地风暴地,为何对於战爭的响应都这么慢?
人心隔肚皮,所有的都是利益。
史塔克对於荣誉有多么看重,那么这些人对於利益就有多么看重。
也就是泰温·兰尼斯特对国王的征伐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面对实力悬殊过大的西境,河间地才不得已成为了这场战爭中唯一的牺牲品。
並且也就是自己北境的军队反应快,再加上卡尔·石东作为先锋在河间地的战爭快速获得胜利。
这才导致河间地的局势没有糜烂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再加上后续的大军压上,这才让逼得不得已的兰尼斯特大军只得撤往赫伦堡。
可以说这场由国王掀起的对西境兰尼斯特的战爭,实际上损失最大的,不过也就是河间地罢了。
所以如果泰温·兰尼斯特选择投降,並且愿意真如他说所的让出这一切的话。
那么这反倒是件好事。
至少在艾德看来,战爭结束,那就不会再死人了。
这场战爭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死了够多的人了。
“首相大人,我一直都很有耐心。”
“你问我投降的条件,我也已经告诉了你。”
对於艾德的劝慰,泰温不卑不亢,沉著冷静,依旧坚定属於自己的利益。
但这却气得劳勃直吹鬍子。
“奈德,別告诉我你会相信这阴险狡诈的婊子养的混蛋!”
“陛下!”艾德感觉实属无奈。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劳勃的提醒也没有错,毕竟从这场战爭一开始,泰温·兰尼斯特所耍的招就有够多。
可以说要是没有卡尔·石东这个意外的话,眼下他们是否还能坐在这里接受泰温·兰尼斯特的所谓的投降都不一定。
他阴险毒辣,敢於围困奔流城引诱北境大军,又能趁此机会劫掠河间地。
甚至还在战爭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布局到眼下的这一步来。
他熟练的引导境外的势力参与进这场只属於七国內部的战爭,对多恩,河湾地等地方,更是能熟悉的把握人心。
並以此来给他创造机会。
而最狼毒的,也莫过於他居然会將整座君临城作为人质,逼迫国王和他进行“公平”的一战。
他清楚的知道他所创造的这一切机会其实都只是一个幻觉。
但是也正是如此,他也敢在一切还未开始之前就布局这一切,將属於兰尼斯特的所有抬上赌桌。
然后又趁著他所创造出来的这一丟丟的空隙,抓准了最关键的君临。
要知道君临可是王领,国王直接统治的领地,四五十万人居住的大城市。
如果劳勃要是真的绝情到选择捨弃自己的臣民,真的要意气用事的选择决战覆灭兰尼斯特的话。
那么到时候劳勃屁股下的王位,也已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