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盾牌看著在他手中好像並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配套的装备被他当做了展示自已是谁的徽章。
听到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格雷果·克里冈脑袋微微一动,扭转脖子,低著脑袋俯瞰著那正向自己问话的人。
注意到面前这人头上戴著的鹿角巨盔,和手中拿著的那把镀金长剑。
再加上那同样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身高,魔山也认出来面前这人是谁。
粗重的喘息在平顶巨盔中响起,
“卡尔·石东?劳勃·拜拉席恩的杂种?”
“你手里的剑並不属於你,但不用担心,因为等下我就会將你的脑袋和你头上那滑稽的头盔捏到一起!”
魔山说话的声音低沉粗,就如同两块石头在相互研磨一样。
难听,刺耳,但却让人无法忽视。
听到这蔑视自己的话,卡尔目光望向他身上穿著的那据说是七大王国最重最厚的鎧甲,普通人连搬都搬不动在这幅鎧甲下面,魔山更是还穿著链甲和煮沸皮甲。
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冷兵器时代无可爭议的战场坦克。
看著这些,卡尔哼笑一声。
“我好像听到了狗吠的声音,但看到的却只是一只懦弱的,只能用铁皮包裹自己才有安全感的老鼠。”
“虽然这只老鼠看起来要比別的老鼠要肥一些。”
面对魔山的羞辱,卡尔也不是不会说话的哑巴。
而魔山听到这话,似乎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和老鼠联繫起来,所以在听到卡尔这反击的话的第一时间格雷果·克里冈的反应却是微微一愣。
“老鼠?懦弱?”他的脖子扭了扭,看起来像是在確认眼前的杂种是在说自己。
周围在两人对话时刻意压低的喊杀声仿佛在回答他的问题。
所以在反应过来卡尔·石东是在骂自己只是一只胆小的老鼠的之后,魔山怒了。
“不,我不是老鼠,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哪怕泰温公爵为你的脑袋悬赏三十万金龙!”
说著,格雷果·克里冈猛地一挥手中巨剑,粗如顽石研磨的声音,从平顶巨盔中传出振得人耳膜喻喻作响。
而在说完这话的瞬间,他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只见他左手手持的盾牌微微侧过来,右手平举手中的双手巨剑,抬脚猛地一踏地面,
踩出一个小凹坑的同时便如奔马一般快速启动並朝卡尔的方向冲了上来。
奔行的过程中,周围的人群和他擦肩而过,大多都只到他的手肘或者手臂的高度。
这样的画面看起来仿佛他只是穿行在一片麦田里一样。
再加上他身上穿著的那一身厚重盔甲,简直如同一尊会移动的人形钢铁城墙朝卡尔扑面而来。
猩红的双手巨剑被他握在手中,在靠近卡尔身前不到五米距离的时候便抬手用力一挥染血的巨剑撕裂开空气,带著沉重的呼啸声砸向了卡尔的脑袋。
在这个世界上,没一个人能挡得住他的全力一下。
哪怕是一名精锐的战士勉强用盾牌,或者是手里的武器格挡住魔山的攻击,也会被那紧隨其后的不讲道理的巨力,將胆敢挡在这样攻击前的傻子给生生粉碎。
巨剑落下,格雷果·克里冈知道自己能將一切的阻拦都劈砍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