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认为最难的,也就是攻破霍肆年的心,也易如反掌。
我在霍肆年怀抱中轻轻动了动。
霍肆年低声问:“是在故意点火吗?”
我耷拉着眼皮不去看他,同时默默地说:“我听不懂霍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坐得不舒服,然后我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仅此而已。”
霍肆年不悦地道:“你是舒服了。”
他话说得没头没尾,中间包含的意思丰富。
我听懂了,但我不想让霍肆年知道,我对他了如指掌。
我故意装作听了半懂,茫然地问:“我现在的坐姿确实比刚刚舒服,怎么了吗?不可以吗?”
问得小心翼翼,像极了手无寸铁的弱势群体。
霍肆年垂眸朝我看过来,明显是在打量我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在装傻。
如今的霍肆年,只要我不故意露出破绽,他永远不可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他凝视中一点点变得胆战心惊,“霍先生对我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直接说,我这个人身上的优点很少,听话大约能算作是我最大的优点,我不敢惹你的,请放心。”
霍肆年薄唇轻启,他道:“你在怕什么?”
我越发胆小怕事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也许我不是害怕,我纯粹只是不想让霍先生你不开心……”
霍肆年一把将我抱紧,“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不要再战战兢兢,我绝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一片真心。”
“嗯嗯!”这下我开心了,我在霍肆年臂弯中用力点头。
霍肆年作为霍氏集团的总裁,以及霍家家主,除了集团家族公事外,日常每天都有无数应酬邀约,包含方方面面,邀请方从帝都市长到全球财团CEO,等等。
一般霍肆年都会派人代表他出席。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无法推脱的应酬,需要他本人亲自出席。
虽然如今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用日理万机形容霍肆年日常都不算夸张。
他真的很忙。
忙到没有个人时间。
他参与的应酬不计其数。
但是我敢保证,像今天这种规格的豪门晚宴,肯定是霍肆年第一次亲自出席。
他是为了多点时间与我在一起。
所以他才会亲自过来。
他的心意,我清清楚楚。
但晚宴的举办方沈家并不知道霍家这位掌权者是怎么了,那么一尊大佛怎么就进了沈家这么座小庙。
沈家人一度怀疑今天的太阳肯定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然而不管霍肆年来得有多诡异,他来了就是来了,沈家上下也确实蓬荜生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