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的女儿时雪柔今天会回家。
她已经安排菊嫂在家门口等待。
为什么她的女儿柔柔还是误打误撞地过来了?
谢韵竹十分崩溃。
哪怕她极力维持淡定。
她心底的真实反应依旧无法逃过霍肆年的眼眸。
霍肆年要取走他们性命时,都没见他们如此紧张。
因此他瞬间知晓我在时家内部的重量不一般。
霍肆年轻轻笑了,他神态上多了些许细碎的满意。
他找了时南宴那么久。
为了寻找时南宴他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一直没有收获。
此刻却也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时君安谢韵竹对我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他们都如此重视我了。
时南宴呢?
时南宴会当我是仇人吗?
还是说时南宴会和他的父母双亲一样重视我?
霍肆年双眸晦暗。
他定定地想着。
谢韵竹很想对天发誓,她不想失态,她真的不想在霍肆年面前露出破绽。
可时雪柔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本来谢韵竹就因为没有给时雪柔一个健康的身体完整的人生而自责。
此时此刻她真的无法控制自身情绪。
憋了半天。
谢韵竹情绪还是失控了。
“柔柔——”她朝我跑过来。
时君安有伸手挽留她的动作。
可是她慢了一步。
谢韵竹跑到我这里,她将我往旁边一扯,她恨铁不成钢地问:“你怎么下楼了啊!菊嫂没告诉你让你在卧室里好好休息吗!”
她语气很恼怒。
而那些恼怒全部来自关心。
“菊嫂送我回房间后做了交代,可我不能对你和父亲的遭遇不管不问。”我说的是心里话,我真的无法对霍肆年恐吓时南宴父母的相关行为不闻不问。
现在我也是时家的一份子。
霍肆年心里有不满的话,尽管对着我发作。
不要威胁时爸爸还有时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