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处来自霍肆年的掌心余温烫的我浑身不自然。
霍肆年眼神再次落到我这里。
本来我正在用眼角余光盯着他。
见他目光直直地落下,我也摆正视线看向他。
我说:“霍先生,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不想跟在你身边惹你讨厌,是你们霍家为了让了活下去,为了让你得到救治,强行把我困在这里的,我本人并不愿意!”
霍肆年冷酷无情地道:“你现在可以立马离开!”
我看着他问:“我现在立马离开,然后回家等着你带人去我家把我们全家都弄死?”
霍肆年摆明了不会轻易饶恕时南宴。
假如霍肆年如愿以偿地死了,霍家依旧会怪罪时南宴,乃至时家。
抛开这些道貌岸然的表面原因,我还有其他赖在霍肆年身边不走的理由。
那就是许柔柔,以及许中华。
我可不想许柔柔成功做到狸猫换太子。
我更加不会将我的资产拱手让给许柔柔。
只要我还有气。
那许柔柔就不能和霍肆年比翼双飞。
哪怕霍肆年死了,许柔柔都没有替他哭丧披麻戴孝的资格。
针对许柔柔,报复许柔柔,是我目前做事的全部动力。
只要是人,谁都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无所不用其极。
我也是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霍肆年总会在我话音落地后盯着我打量三秒。
我猜测是我的嗓音变化不够大,因此每每我开口,都会让霍肆年找到丝丝缕缕熟悉感。
霍肆年一直没有开口的举动。
他有的是时间浪费。
时间在我这里真正成为了一寸光阴一寸金。
他寡言少语就寡言少语吧。
我可以主动开口。
反正霍肆年人就在我面前,他跑不了。
“霍先生……”再次开口时,我语气变得十分柔弱,并且讨好意味十足。
霍肆年因为我娇滴滴的语气而面露出嫌弃。
我完全不在意,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霍先生,请你相信我,我并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只要你愿意对我哥哥时南宴的做法既往不咎,只要你不怪罪我们时家,我可以立马从你面前消失。”
我之所以敢说这些话,是我确定霍肆年绝对不会轻易饶恕时南宴。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愿意做好人做好事,他同意了我的提议,我依旧可以出尔反尔。
活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