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南宴摸不透我心里在想什么,但他还是让开了位置。
我从他身边经过,提着锤子一路到昏迷不醒的霍肆年身边。
蹲下后,我先摸了摸霍肆年的头发说:“永别了霍肆年。”
话音还没落地,我放下翡翠,提起锤子,嘭的一声,我使出全力,价值连城的翡翠玉牌在我手中彻底破碎。
嘭!
嘭!
嘭!
我砸了一下又一下,直到我的体力透支,再也提不起锤子。
我软绵绵地朝后跌,时南宴及时扶住我道:“小心点。”
我再次回头看向时南宴,这个时候药效尽数失去,我再次变成了那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癌症晚期患者。
时南宴盯着我的眼睛欲言又止。
我凄惨地笑着说:“时医生,带我走吧,我自己是没有离开帝都的本事了,接下来麻烦你了,也辛苦你了。”
时南宴也没多说话,他轻轻松松地拦腰抱起我道:“我们现在就走。”
许家豪宅外面,吴美月早已经开着经过精心改装的房车等候已久。
时南宴抱着我径直上车,把我往**一放,他立马戴上无菌手套,拿起各种医疗仪器,开始对我的紧急救治。
我虚弱地看着忙忙碌碌的时南宴说:“时医生,死之前我还有两个要求。”
时南宴手里忙得不可开交,他还是分神看向我道:“你说。”
“1、我想卸妆,包括后背。”做了太久的时雪柔,我都快忘了许柠是什么样,所以死之前我想再看一看自己的脸。
“2、不要告诉太多人我的墓地在哪,有霍诗雅陈美美知道就够了,我不想在死后被人打扰。”除了陈美美霍诗雅,我再也没有其他留念。
“还有——”我打起精神看向时南宴。
时南宴的注意力本来都从我脸上挪开了,闻声他再次定睛看过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要是我这里有什么器官你的那个那你睡觉帮你妹妹时雪柔重获新生,你别手下留情,要什么取什么,不要在费心救我。”
时南宴因为我的话直接呆住了。
我饱含诚意地笑着说:“你帮了我太多,我还借用过你妹妹的身份,我应该付报酬,这样才公平。”
“时医生,你不用犹豫,也千万别纠结,更不要觉得你愧为医生,我愿意,我特别愿意,能够帮你很好,能够帮助任何人重获新生都算我这辈子没有白活。”
“实话告诉你吧,就是你不利用我救你妹妹,我也想把我的遗体捐献出去供医生们研究。”
“比起研究我的遗体,还是救人一命更有价值,时医生你觉得呢?”
时南宴定定地盯着我,他的手指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