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霍先生,你的家人以及手下员工都在外面等着呢,你要见他们吗?还是继续休息呢?”
霍肆年眉头紧皱地道:“我现在很累,很烦,让他们别来烦我,让我继续休息休息。”
“好。”我温柔答应了。
然后我起身过去给他端来一杯温热的白开水问:“霍先生,你要喝点水吗?”
霍肆年躺在病**,他闭目养神,同时自己用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仿佛依旧在寻找脑海中消失的那部分记忆。
时南宴是国内外医学领域难得一见的天才。
他的医术毋庸置疑。
我无比信任时南宴。
所以我完全不怕霍肆年会突然恢复记忆。
霍肆年闭目养神的时候我就安静地陪在一边。
时间在此刻仿佛静止了一般。
我安静地看着霍肆年。
我的心里波澜不惊,好像我们已经在一起度过了几千几万个的漫漫岁月。
许久后,霍肆年再次睁开眼睛。
他没有睁眼前,我安静得如同冰雕。
他睁眼后,我立马对他露出了极其温柔的笑意。
霍肆年原本像是想说话。
或者说,他准备发号施令。
因为守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他一看到我就没声了。
我说:“霍先生,你的术后观察时间早就结束了,我这就推你回病房好吗?”
霍肆年颇为高冷地点了下头。
我极其客气地说:“多谢霍先生理解。”
我先将霍肆年扶到轮椅上坐着,然后我亲自推着他从手术室回到病房。
到病房后,我再次对霍肆年伸手,他没有犹豫,扶着我从轮椅上离开。
霍肆年上了病床。
我端来水说:“霍先生,现在不管你是否口渴,你都需要喝点水,不然你体内残留麻醉剂一直无法排除,可能会导致你头晕目眩。”
霍肆年没有喝水的打算。
但他也没有冷酷拒绝我。
他盯着我,从我手里接走杯子。
他道:“你不是被霍家人强行锁在我身边的吗?”
虽然霍肆年的问题有些九曲十八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