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消灭西夏,大宋根本无法全身心对付辽国,甚至日后更加强大的女真。
三大宰相微微点头,他们之所以支持范正,一方面是因为官家身体不稳,需要用一统天下的志向让官家从美色中醒悟,另一方面则是西夏乃是大宋一统天下的第一战,连打西夏就如此费劲,日后更加强大的辽国又该如何对战。
“以在下看,西夏必须要打,不如改为四下出击,劫掠西夏牛羊人口,如此只需数战,就能让西夏彻底衰败,甚至逼迫西夏重新归降大宋!”杨畏献出一策,顿时引来了不少旧党的支持。
范正眉头一皱,这种方法乃是前世蒙古灭夏之法,然而此法用时颇长,再加上如今辽国未灭,一旦辽国继续援助西夏,定然会让宋夏再度陷入消耗战中。
然而未等范正开口,曾布已经反对道:“此法不可,大宋每次出兵靡费太多,要是长久和西夏对战,必然会将大宋大好形势毁于一旦。”
想当年,西夏在辽国的支持下,连续进攻大宋,让大宋损失惨重,日渐衰落,三冗日渐严重,大宋好不容易从泥潭中走出来,自然不能重蹈覆辙。
顿时,整个垂拱殿,陷入了沉默。
虽然人人都知道此战必须要打,然而对于开战的种种情况,却根本不乐观。
就在此刻,范正突然一咬牙道:“启禀官家,臣请命带兵,灭西夏!”
“范正要带兵灭西夏!”
众臣不由一愣,皱眉看着范正。
范正乃是医家出身,然而却在军中颇有建树,两次平夏城之战大胜皆有范正的功绩,更是制定了大迂回战略,更别说还参与了灭大理之战。
然而这一次可不同往常,西夏可是大宋宿敌,大宋历代名将都对西夏束手无策,范正小小年纪如何胆豪言灭西夏!
“不可!灭西夏乃是国之大事,又岂能容易信口雌黄,纸上谈兵!”
让人想不到第一个反对的竟然是范正的父亲,范纯礼!
范纯礼除了担心范正的安危之外,还担心,范正将灭西夏之事搞砸了,毕竟眼前的时机可是千载难逢。
范正摇了摇头道:“西夏如今最强的武器就是震天雷,而震天雷还是下官所创,天下最懂火器的非我莫属!下官出征定然能够克制西夏火药武器!”
听到范正再次用到下官两个字,范纯礼额头上的青筋直冒。“你乃年纪轻轻,如何能够统领大军!”范纯礼冷哼道。
范正反驳道:“年轻又如何?当年霍去病十八岁就能击败匈奴,再说下官并非没有统领过兵马!”
“不过是一万禁军,两万厢兵罢了!”范纯礼鄙夷道。
范正摇了摇头道:“不!是,二十万兵马!”
满朝百官顿时无语,范正出征大理的时候,刚开始的确是一万禁军,两万厢兵,然而当大军到达大理城下的时候,范正的兵马更是已经高达二十万,席卷整个大理国。
然而任谁都知道范正的那二十万大军是怎么回事,都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如同蝗虫一般席卷整个大理,根本没有任何军法可言!
但是谁也不能否认,范正的确有拥兵二十万的传奇经历!
范纯礼冷笑道:“谁不知道你那二十万兵马是怎么回事,就连大宋负责押运粮草的民夫都不如!弹劾指挥作战!”
范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就算二十万头猪那也是二十万,再说,下官此次前往两浙路,可以足足聘用了六名师爷,哪怕年纪轻轻依旧将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范某认为既然政务如此,军务同样如此。”
“范某领兵,可以效仿师爷制度,招募一些的精通军事的军师,组成军师团,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如此非但可以轻松处理军务,还能查缺补漏避免再次出现上一次元丰五路伐夏惨败的教训!”
“元丰五路伐夏惨败!”
范正此言一出,满朝大臣皆脸皮一抽。
位列朝堂的都是几朝元老,自然知道上一次出征西夏惨败的教训,当时还是宋神宗元丰年间时期。
当世西夏小梁太后当政,后宫干政,主少国疑,宋神宗决定一劳永逸灭掉西夏,大宋五路大军出发,一路上可谓是顺风顺水,然而却被宋军诱敌深入,然而军粮供应不继,又逢大雪,士兵大量受损。
还有主力大军已经将西夏皇室团团围住,然而却将帅矛盾,又被西夏放黄河渠水,水淹宋军,让宋军损失惨重,最后惨败而归。
如果大宋真的如范正所言,有一批精通军事的军师组成军师团,定然能够提前察觉夏军水淹的计谋,或许当时就能灭夏了。